平禹县府会议室,刚上任不到一年的杨宇成脸色阴沉,眉宇间似乎孕育着狂风骤雨,看的在座的各部门领导惶恐不安。
苏清扬也是脸色阴郁,可领导的困难,就是他需要解决的,领导不能开口的,他必须开口。
不然,领导要他这个秘书干嘛?
“各位……”他沉吟片刻,接着问道:“平禹发生重大恶性阻挡火车事件,各路记者已经闻风而动,我们平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平息这场风波,大家有没有好的处置方案?”
说完,他环视了下在座的各位部门领导。
做为亲堂兄弟,苏清风立刻站了起来:“领导,我认为我们必须以雷霆手段,把这场闹剧扼杀在梦压之中,坚决不能让它发展为抹黑我平禹形象的恶性事件。”
杨宇成其实早有这样的打算,但是他也清楚工人们阻挡火车的真正原因,所以就更痛恨被抓的王永福了。
如果不是他贪污,不是他把国家资产转移出去,故意拖欠工人退休金以及工资,自己怎么能面临这么困难的局面。
但是他更清楚,如果不能把这场事件尽快结束,他的综合执政能力考评上,会被记下重重一笔。
等那时候,他想升迁就别想了,能安安稳稳熬到退休恐怕都是一种奢望。
“领导,我认为立刻调动警察武警部门,立刻赶到现场进行抓捕,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抓起来再说。另外……”
苏清风看了眼杨宇成,接着说道:“在来参加会议之前,我就派人去了现场,这个时候,估计人都已经抓起来了。”
“什么?”有人一声惊呼,接着就愤怒了,指着苏清风喝道:“老苏,你这是公器私用,未经领导批准,你就擅自抓人,这是目无领导……”
“好了。”杨宇成瞪了眼说话的副县,不耐烦地说道:“老苏擅自抓人这件事,暂时不再追究了。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面对舆论。”
追究苏清风的责任?那不开玩笑嘛?苏清风这么早派人控制了现场,他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追究一个真心为他考虑的人?
要知道苏清风这么做,就算上面派人追究,也追究不到他的头上,而且对于外界,那也只是苏清风的个人行为,他顶多算个监管不力而已。
如果他在八机械厂后续事情一并解决,那给上面的信息,他依然是作风清廉,执政能力优秀的综合考评。
和火车被人逼停的事件搞大,弄得全国皆知之后,他被撤职闭较,这点事儿还叫事儿吗?
再说现在什么时候,是考虑抓不抓人吗?是怎么解决机械厂的事。
可机械厂哪有这么容易盘出去啊?如果真容易,为什么几个月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意向?可那人给的价格也太低了。
三百万?还不管那些退休人员,只招收愿意就业还服从管理的工人,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他沉吟不语,苏清扬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又问:“既然现场已经被控制,那我们需要解决的,就是机械厂外包或者出售的事情,大家有没有亲戚或者朋友想要接手的?如果有,大家可以介绍进来,我虽然联系了省城环宇集团,但对方的条件,太苛刻了,违背了我们照顾工人的原则。”
他这番话,这些部门领导们谁都没有相信。
还照顾工人?如果你们不是要价太高,机械厂会没人接手?开玩笑的吧?要知道这个时候,可从来不缺胆子大,还想占便宜的人。
刚才呵斥苏清风的副县就是这么想的,他等了一会儿,副县没人发言,就打破了沉静:“领导,我倒是有个朋友想要出手,不过他只愿意出三十万……”
“三十万?”杨宇成脸上闪过一抹嘲讽:“老路,你这亲戚真大方啊!你难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