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以药炉置换,神道宗会直接平步青云,入列霸主之位。
迟疑良久,云辰斩断了滋生的贪念,他微微摇头,朝着祖火说道“前辈好意,我心领了,待我问鼎世间时,一切外物皆可得到,但祭祀药炉意义重大,来日定有大用,我还是选择此宝”。
祖火轻轻摇曳着,表露出一种失望的波动,它几度展露若有若无的杀意,让虚空都阴冷下来,却又在关键时刻收手了,眼前这个不在命理之人,太过神秘,背后有禁忌的影子,它感应到一股杀念,似乎有神秘存在,栖息混沌之中,隔着诸天万界凝望着他,若真是他人的暗棋,一旦出手,它也会丧命。
“既然你有所抉择,那就此别过,丹宗不日后将会离开旧土,你也尽早离去吧”祖火不想与之多做纠缠,恐惹上灾祸,以神圣之力,打通黑恶雾霭,旋即飞上了莲台,它入主道火神莲,取代了丹玉的位置,将此宝抛了出来。
丹玉划破仙光,卷动仙力,放染圣洁之光,嘤嘤直颤的悬在了云辰身前,他感应到须弥镯晃动的越发厉害,当即打开须弥界,只见那祭祀药炉,直接冲出,飞入圣洁之光内。
器与魂分割不知多少岁月,在这一刻终于合二为一,神圣的波动将云辰震退,那里的仙光升腾如云,声势浩大,混沌之声在耳边炸响,各种古老的仙道异象不断衍化,一幕叠加着一幕,像是在开辟一个世界,冒出了炽盛的世界之光,连稀薄的混沌之气都在翻腾,一尊药炉在其中载沉载浮,支撑起了这个世界运转。
云辰清晰看到,各种祭祀古文从炉中飞了出来,如星辰般,点缀在了这个世界的上空,演变世界之妙,行开天盛举,那里药炉之下,是一望无际的虚影,有人、有兽、有妖、有仙,万灵在顶礼膜拜,齐诵古老语言,虔诚的祭祀药炉,如汪洋般的众生愿力,流入了炉内,让其更加神圣。
身临其境的云辰,揉了揉双眼,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一切都仿若真实存在一般,他不解这是岁月长河中,逝去的一角过去,还是药炉内连同着另一个宏大的真实世界。
良久过后,震人神魂的凤鸣,不绝于耳,药炉收敛了一切,如一只紫色鸑鷟般飞了过来,落在了云辰身前。
相较以往,药炉形态上虽说没有改变,可整座炉身的金白之色更为祥瑞了,纹刻在炉身上的图案与祭文,一直在放染仙光,竟然活灵活现的重复着特定的动作,若说以前药炉是件死物,那此刻它给人的感觉,像是有血有肉的生灵一般,可以用心念交流,尤其那炉盖的鸑鷟,含着生出仙光的丹玉,凤眸中漏出神采。
将药炉重新收回,云辰望向那道火神莲上的祖火,出声问道“丹宗既然要关闭,前辈是要长留此地吗!还是于外界再开辟一个仙门”。
祖火摇曳,带着一丝伤愁,回应道“此界于我丹宗再无关联,这九个仙体、道胎是丹宗尘封的火种,我将引领他们回归上界,去讨要一段因果旧事”。
道火神莲重新闭合,仙火之光弱了下来,那祖火如沉寂一般,没有再传递出神念,云辰也知缘分已尽,不愿多做叼扰,他望着这净土中,宛如杂草的古老植被,生出了贪念,这些多年仙灵之气滋养的植被,闪耀着瑞光,每一株的价值都不弱宝药,炼制丹药时,添上一株,恐怕还能生出诸多好处。
本着雁过拨毛的心态,云辰如蝗虫一般,将净土的植被,采摘了干净,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须弥袋,心满意足的顺着祖火打通的道路,回到了圣地中。
“他们是满门举霞飞升?还是打通了界面,将丹宗旧址带入上界之内?”云辰回望一眼,喃喃说道,漏出了羡慕之色,若非宗门在外界,他也意动了,上界规则秩序完善,大道之力不像下界这般稀薄,更合适悟道,无论孕育的珍宝、天地间的灵气精元,与下界都如云泥一般,哪怕寻常的小兽,一旦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