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没有反抗,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看着云继海的身躯与头颅两分,那飘出的血花在他眼中是那般凄凉凄美。
顷刻过去后,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画面,是儿时的记忆,云继海一身伤痕血渍的推开房门,跌倒在地,手中紧攥着一根老药,那是他深入神荒之地外域所挖来的,只为救治独子高热不退,便以命相搏,不知拼杀了何等的凶兽。弱小的云辰,脑中烧的迷离,只觉得那倒下的身影,何等坚毅、何等慈爱,足够他一生瞻仰和敬畏。
“父亲”云玥急匆匆的跑来,柳欣也一同追了过来,两人抱着已经没有头颅的尸体,衣裙浸满了殷红的血液,如丧考妣哭喊着。
“我要让你看着家人一个个死在面前,深深体悟那份切肤之痛”徐天洛别有深意一笑,一剑刺入柳欣的体内,贯穿了心脏。
“母亲”云辰和云玥同时喊道,他们只见柳心漏出一个宽心的微笑,缓缓躺在了云继海的尸身上,像是得到解脱一般。
“玥儿快跑啊,跑啊”云辰在法界中嘶喊着,额头不停撞向界壁,想让这仅剩的亲人恢复思维,博这一线生机。
“跑!往哪跑,整个南山镇已经被封禁,今日不会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徐天洛满面淫笑望向云玥说道“小美人,只要你伺候的我舒舒服服,我倒是可以考虑免你一死”。
“混蛋你杀我父母,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云玥趁其不备,张口咬住徐天洛的手掌,嘴角不断溢出血液,像是在食其肉一般。
“贱货,松口”徐天洛持拿着金剑,不断刺着云玥的身躯,后者一点也不介怀,只是死咬着那块肉,至死不肯松口。
云玥的双眸渐渐暗淡,原本充满灵性的眸色消散不见,云辰哭喊着看向于她,却只能感觉到那身躯内的生命之力逐渐消散,只是肉体的本能迟迟不肯松口。
“不识抬举”徐天洛一脚踹开云玥的尸身,低头看向那处被咬的位子,一块血肉活生生不见,疼的他直冒冷汗。
“玥儿、父亲、母亲、我对不起你们”云辰双目泪流,神情哀鸣,如墨的黑发瞬间化白,那眼泪也不同寻常,是他的血在流出,这种凌驾精神上的痛苦,常人无法想象。
常人得遇此况尚且哭天怨地,何况云辰这等视家人安危超出自身性命之人,那一幕幕慈母缝衣,幼妹伴膝的记忆,不断萦绕心间。
徐天洛看着云辰的样子,笑容更加愉悦,他舔了舔剑体的血液,走进属于对方的新房。
“徐老弟,你我兄弟相称,你的发妻我替你照顾了”徐天洛头也不回,一脚踢开房门,在屋内的林石城持着木椅向他砸来,可还没有近身,就被金剑穿体,倒在血泊之中。
“父亲”林碧露跑向林石城的尸身,但还未弯身,就被徐天洛一把抓住,甩回了床上。
“畜生!放开我妻子”云辰怒吼,体内血气翻腾到了极致,竟然在其体内形成血火,焚烧筋肉,肉体力量显著的提高着。
但这一切未能改变什么,玉钟的灵压凝集到了一个界限,如千岳之山压体,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看林碧露的婚衣一件一件被扒掉。
“夫君救我……”云辰耳中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妻子那无奈的哭喊着,其声遮盖天地之音,让岁月也为之黯然。
“苍天,你为何不能显化世间,且看看所你庇佑的修道者,在做些什么”云辰的声音苍白而无力,无法改变这一切的事实,只能低头哭诉。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有的选择,他愿疯魔而活,获得堕落之力,只为保亲人一世安荣。
“呜~呜~”一直被龙蟒被阻扰的青狐也嘶声一吼,它的眼眸中,云辰完全一个变样,银白的长发、殷虹的泪颊,无不凄惨悲凉。
也许是心有所感,青狐的神态也有些不对,原本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