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动了杀心,张麻子的杀心却淡了。
来黄四郎家里之前,张麻子确实想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黄四郎干了再说,只杀一个胡万屁用没有。
可是和黄四郎交锋了两轮,张麻子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杀了黄四郎。
黄四郎这个人无恶不作,心狠手辣,只要他的命还不够,张麻子要让黄四郎失去一切,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当然,最重要的是杀了黄四郎并不能救鹅城的百姓。
黄四郎的利益集团已经上了轨道,掌舵的人换成胡千也无所谓,不解决根本问题。
另一方面,六子的死对张麻子打击很大,他觉得革命不应该无谓的流血,黄四郎的武器装备精良,张麻子想要从长计议。
发哥眯起双眼,笑吟吟地看向姜闻,他在看姜闻表演,他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姜闻不知道发哥以前看穿了一切,他演得起劲,“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张麻子吗?办他!”
发哥心血来潮,你想演,那我就陪你一起演,“硬!”
“硬吗?”
“够硬!”
姜闻挥了挥手,“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儿,替黄老爷把这条腿接上。一个张麻子他也太嚣张了,欺负到黄哥头上来,不答应。”
葛大爷又出手了,他敏锐地察觉到谈判又冲着谈崩的方向发展了,所以他要暗示张麻子,不要鲁莽,要循序渐进。
“我以为呢,酒要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
“应该先把dollar分清楚,再说接腿的事。”
这就是汤师爷局限的地方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感受到张麻子的决心,还要妄图用金钱一点一点腐蚀拉拢张麻子。
此时张麻子的气势已经弱了几分,风头第一次来到了汤师爷这里,张麻子顺势而为,让汤师爷站队。
“你还聊dollar是吧?不聊接腿?那你们俩聊吧。”
张麻子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冷眼旁观。
黄四郎准备以不变应万变,他抬了抬手,“师爷,你定。”
汤师爷没有任何犹豫,就站在了黄四郎一方,不过他没有把话说死。
葛大爷眉飞色舞地看向发哥,“先聊dollar吧,按照惯例,三七分。”
姜闻见葛大爷没选自己,强势打断了葛大爷,他把酒瓶往桌子上一顿,“你也太不仗义了吧?黄老爷为这事忙前忙后,你就分人家三成?怎么也得对半分呐。”
两人的神色各异,葛大爷是震惊,而发哥则是阴狠。
葛大爷迅速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他又站在了姜闻这边,“那我……那我错了。”
姜闻一语双关,“你太错了。”
发哥准备摊牌了,他先安抚了一下葛大爷,“师爷,我们还是听县长的,对半分。”
葛大爷笑得很开心,发哥乘胜追击,“如果真有胆子剿匪,两大家族的dollar,就值一根毛。”
葛大爷听明白了发哥的意思。这是发哥的一个承诺,如果姜闻死于剿匪途中,那么这个县长你来当,我们还是对半分。
就在葛大爷准备先将事情糊弄过去的时候,发哥摊牌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姜闻,“胆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剿了张麻子?”
姜闻也知道是时候展现一点自己的力量了,不然局面就控制不住了,发哥可以随时发飙,把他和葛大爷留在这里。
所以姜闻拱了拱手,“黄老爷,容兄弟问你个问题。”
“请。”
“张麻子能劫你的货,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家呢?”
发哥一脸骄傲,“我这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