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没料到他胆子居然这么大,竟敢当面骂自己无耻,登时大怒,瞪眼叫道:“你说谁无耻呢,你跟我竟敢这么放肆,啊?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干部,估计连科级都不是,竟敢侮辱我这个正处级的兴业区政府秘书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呀,啊?”
秦阳嗤之以鼻,道:“你是多没本事啊,或者说你是多没底气啊,刚开始交锋你就拿级别说事,你不觉得丢脸吗?你多大年纪了,我又多大年纪了,你级别比我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还觉得这给你长脸了?”
那男子被他讥讽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羞惭又恼火,怒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给你脸了吧,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我?你叫什么名儿,你领导又是谁,我都不屑搭理你这么个小干部,我直接打电话训你领导一顿!哼,你们永阳市青年干部的作风建设是怎么抓的呀,啊?怎么抓来抓去,出来你这么一个作风败坏、以下犯上的漏网之鱼?”
秦阳冷笑道:“嘁,你还是省省吧,就凭你也有资格训我领导?你别让我笑掉大牙了,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二人正唇枪舌剑的交锋呢,刘青扬等人走了过来,刘青扬眼见大秘书李振国跟秦阳似乎吵起来了,微微皱眉,近前问道:“振国,你们这是说什么呢?”
李振国见老板过来了,正好向他告状,指着秦阳气冲冲的叫道:“区长,这小子刚才骂咱们来着,我实在气不过,就跟他理论了两句。”
秦阳冷哼两声,斜眼觑着他道:“你还真会告状啊,只说我骂你,不说你先挑衅我。”
刘青扬闻言看了他一眼,问李振国道:“他怎么骂咱们来着呀?”
秦阳一听就知道,他这个区长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一上来不先问清是非曲直,而是先偏帮作为他亲信大秘的李振国,就冲他这种人性,自己跟他玩阴暗手段也更没心理负担了。
李振国道:“他骂咱们无耻,指责咱们挖他们永阳市的墙脚,但事实在那摆着呢,永阳市的格素药厂是自己想往燕京搬的,而且格素华夏区高层也有意将药厂搬迁到燕京,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秦阳冷笑道:“呵呵,我真是服了,你这仅有的一张嘴,居然能说出前后两番完全不同的话来。你刚才对我说的可是、我市那家格素药厂外迁是你们区长凭借私人交情找威廉杨谈的,等于是承认挖了我市的墙脚,怎么现在当着你领导的面了,你又说是药厂自己想搬去燕京的?”
李振国万没料到他会把自己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之下所说的话,给拿到老板刘青扬面前来说了,而这不等于是自己在抹黑领导的名誉拆领导的台吗?听后又惊又气,又怕又悔,下意识矢口否认:“你少胡说八道,我可没那么说过,你少挑拨我们的主仆关系……”
刘青扬冷眼旁观,留意到刚刚大秘书脸上划过一抹惊慌羞惭之色,显然秦阳没有污蔑他,暗恨他说话不过脑子,竟然把这种话说给了秦阳听,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不等他说完就扯了他一把,等他看过来时瞪了他一眼。
李振国被他瞪得心头打了个突儿,哪敢再说什么,急忙闭嘴,退后一步站到了他左后方。
刘青扬这才正眼看向秦阳,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同志,你对我们可能有些误会啊,我们可没挖你们永阳市的墙脚,因为你们市那家格素药厂的搬迁计划,是格素华夏区高层推动的。我们兴业区只是作为药厂的承接方与迁入地,与整个搬迁没有任何别的关系。”
秦阳暗暗冷笑,心说你挖了我们的墙脚,还要说自己是无辜的,这不是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嘛,果然比我所了解的你还要更无耻呀,但眼下也不想跟他闹翻,于是就继续针对李振国,道:“还是您这位老同志更会说话,不像是刚才那位,明明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可他硬是主动找上来挑衅,说我们永阳市的领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