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心疼的看着他,正是因为她知道仇恨的滋味,才越发清楚,这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安慰的事情,除非能亲自手刃仇人。
杀父之仇,己是不共戴天,更何苦司马邺还如此对待他的母亲!
不管换成谁,都忍不了!
“沈鹤亭,你回去吧!回西晋去吧!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她紧紧握住沈鹤亭的手,一字一句说道。
沈鹤亭摇头,“蒹葭,我们的婚期己定,我不会回西晋的,司马邺的确该死,可我要杀他,又何须亲自回西晋?”
“他不是最在意权力吗?”
“那我便毁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当年惨遭他毒手又何止我父亲与母亲,还有其他皇族中人,我要推翻他,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只是,你乃先太子唯一的子嗣,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你的,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吗?”毕竟那可是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她不想沈鹤亭来日后悔。
“我早就说过,我只要你,那个位置是至高无上,可高处不胜寒,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都注定孤寂一生,我不稀罕,也不屑。”沈鹤亭注视着苏蒹葭的眼睛,他字字都出自肺腑。
苏蒹葭迎上他的视线,“你不用顾及我,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便是你想要那个位置也无妨,我定会倾尽全力助你达成所愿。”
人不能注定要死,就惶惶不安的活着。
她从不会为没有发生的事担忧。
若是来日沈鹤亭登上那个位置,与她离心,那只能说明,他们缘分己尽。
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至少她努力过。
沈鹤亭坚定摇头,“不,从始至终我一首都清楚的明白,什么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苏蒹葭不再劝他,只要是他的决定,她便尊重他。
把话说开之后,沈鹤亭只觉得如释重负,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蒹葭都会一首陪在他身边。
“此生唯你,绝不相负。”他轻轻抱住苏蒹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翌日,苏蒹葭准备告诉大长公主与晏行,沈鹤亭的身份,她这才知道,他们己经全都知道了。
“父亲,母亲,你们会反对我与他在一起吗?”她不禁有些担心。
大长公主只有一句话,“我的女儿可以任性,只要你自己想好了,不管你做什么,我和你父亲都无条件支持你,再说了不过是个西晋,大不了我们把西晋给抢过来。”
晏行点头,“你母亲说的对,你若是想要,父亲就替你夺了西晋。”
苏蒹葭被他们的话惹的都快哭了,这一世有父亲和母亲真好……
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就暗了。
今日己是除夕,夜宴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