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的张天阳只好溜去了医生休息室。
“呼——”
休息室里,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烟味。
虽然医生们总是叮嘱别人,吸烟喝酒有害健康。
但往往,医生们自己都烟酒双全。
尤其是外科医生们。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披着白服的酒仙!
医院里没有明文规定不让医生们吸烟,但为了集体形象着想,医生们不会在病人们面前抽。
烟瘾犯了的时候,就躲进医生休息室里。
往卫生间里一钻,门一锁,悠然的抽那么一口。
然后,一哆嗦。
再把烟蒂塞进墙上瓷砖的大裂口里。
其实墙上的瓷砖原本并不是专门拿来做“烟灰缸”的。
但塞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缸”。
阿姨们也知道这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拾掇拾掇。
但今天,显然并不是拾掇的日子。
瓷砖的裂口里已经积了大半的烟屁股。
那股子味道,就算关了卫生间的门,也依旧会缓缓的往外头传。
张天阳把门关的严实了一点。
准备挑一张床往上躺的时候,才发现休息室里已经睡了人。
是个女医生。
医院的很多科室里是只有一个医生休息室的,男医生在里面,女医生也一样在里面。
都是值班的苦逼孩子,身着整齐的躺下,遇到事披着白大褂就能往前冲的主。
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感觉。
从女医生的脸看,她身材应该挺健壮。
这时候正侧躺在靠门的下铺上,看着手机。
张天阳认识她。
她是泌尿外科的住院总。
“今天值班的医生?”
女医生扫了张天阳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轻轻的点头,然后视线继续回落在了手机上。
指尖飞舞,眉头轻皱,似乎在打字。
张天阳挑了稍微往里面走一点的下铺。
在床边挂好白大褂,给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爬到床上去之后,他才发现。
女医生,睡了。
她枕边,放着两台手机。
一台是她刚刚还握着敲字的,平平无奇的手机。
还有一台,是住院总专用的,只能接电话的老人机。
张天阳盯着两台手机看了一眼。
住院总总住院,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一般科室里都会同时配备两个住院总,一人一天,24小时工作,吃喝拉撒全在医院。
要不然怎么说是“住院”总呢?
张天阳知道住院总的辛苦。
所以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关了灯。
夜渐渐深了。
但人却开始忙了起来。
两人在休息室里只待了不到两个小时。
从八点半开始,各种事情陆陆续续找了过来。
住院总的专机几乎每半个小时左右都会响一次。
张天阳听到了几次。
都是喊住院总过去拔尿管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要在大晚上的拔尿管。
病房里的事情也不少。
一会这个病人刀口痛了。
一会另一个病人拉肚子了。
就连张天阳手里的36床,都按铃把他叫了过去,说想吐。
张天阳过去看了一圈,没给开药。
“可以去买点柠檬啊,橙子之类的,多闻闻。”
其实大部分都是零零散散的事情。
问题不大,但是就是不让你好好休息。
在“仰卧起坐”了好几次之后,张天阳放弃挣扎,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