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将点心放好,动作小心。
外婆看出她的好心情,忍不住问:“是谁啊?”
“一个领导。”时宁随口说。
老人家以为是她公司的上司,说了两句“人真好”,便没再多问。
时宁准备发车,手机却闪了下。
她瞄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一封邮箱回信。
发件人:n.s。
她不免有些兴奋,打算快速回家,先看回信。
这感觉,就像是逝去的青春一下子回来了!
梁云辞看着对面的小奥迪驶离,想起时宁穿着羽绒服也显得单薄的身影,内心有些许的同情。
同好一女孩儿,可惜了,运气不好。
正好,梁赫野回来了,母子俩一起回家。
“没几天过年了,大舅回来吗?”梁赫野问。
梁云辞眼神转了下,“不知道。”
“你不打电话问问?”
“……他忙,有什么好问的。”
梁赫野内心轻啧,跟前面老管家在镜子里对视,然后俩人同时撇了下嘴。
回到梁宅,内外都布置得很喜庆,因为老爷子在金陵过年,老人都爱花团锦簇,红灯笼都挂了不少。
梁子期也放假了,正在安排人准备琼州的特色小吃。
梁云辞坐在二楼的平台,隔着落地窗看雪景。
祖孙三代,总算有点其乐融融的迹象。
中途,郁则南给她打了电话,把她的好心情破坏了一小半。
正郁闷,楼下传来碗碟摔碎的动静。
管家站在栏杆处,探头看了一眼,转头走到梁云辞面前。
“是子期小姐不小心摔碎盘子了。”
梁云辞应了声,“她最近总毛手毛脚的。”
“是。”管家低声道,“我看着,感觉小姐好像有点心事。”
梁云辞默而不语。
她掩唇张了张嘴,疲惫道:“我上楼睡一会儿,晚饭后再叫我。”
“好的。”
回房路上,梁云辞又不经意看了梁子期两眼。
没人给她打电话,想来,梁子期应该没什么事。
进了屋,她靠回了睡榻上,掀开面前的小帘子,就能看到外面的茶梅。
这是很多年前,梁西臣让人移栽回来的,品种很特别,能一直开到过年。
今年,他大概得在京中过年。
她翻了个身,正想着他一个人会不会凄凉,转念又想,他那个身份,想要什么热闹没有,凄凉跟他哪沾得上边儿。
睡意上来,一通电话又搅散了宁静。
梁云辞以为又是郁则南,没好气地皱了眉。
“喂?”
“大小姐。”沉沉的声音。
梁云辞愣了下,听出对方音色,登时不困了。
“你忽然来电话,是子期有哪里不对劲?”
对面安静了几秒。
梁云辞按了按眉心,“有事就说。”
“……”
“说啊。”
哑巴了?
对面又停了很久,才开口道:“子期小姐最近又跟之前那伙人联系上了,让对方办了不少事。”
梁云辞皱眉。
果然。
“她做什么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是您家里的事。”
“我家里的事?”
梁云辞尚且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略微坐直身子,“你干脆地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前两天,那伙人从子期小姐手里拿到两份生物样本,送去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