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语气里全是警告,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宋铭复又不是傻子,她现在插话,无疑是坐实了她跟宋昭礼已经发生了什么。
纪璇垂眸往下看,落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宋昭礼和宋铭复都背对着她而坐,听到她的声音,齐齐回头,在瞧见她的样子后,宋昭礼心头闪过一抹慌张。
宋铭复看热闹不嫌事大,收回视线,品了一口面前的清茶,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作死。”
宋昭礼回头看他,声音同样不高,“你要不想找死,就自己去找个客卧休息。”
听到宋昭礼的话,宋铭复不怒反笑,把手里的茶杯慢悠悠地放下说,“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
走到宋昭礼跟前,宋铭复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祝你好运。”
宋昭礼,“话多。”
随着宋铭复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纪璇和宋昭礼。
宋昭礼站起身上楼,走到纪璇跟前,垂着眉眼说,“我什么都没说。”
纪璇抬头看他,“宋昭礼,你是不是觉得你刚刚对我做的那些事很光荣?”
宋昭礼,“没有。”
纪璇抿唇,有怒,有羞赧,“有些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宋昭礼点点头承应,“我知道。”
纪璇伸手推开他,“你好自为之。”
纪璇迈步下楼,宋昭礼转头看着她的背影想:她说有再一再二,今晚他才一次,嗯,还有一次……
纪璇给陈沐热完牛奶上楼,宋昭礼已经没了身影。
她敲开陈沐房门,陈沐从她手里接过牛奶盘腿坐在床上说,“纪璇,你老实跟我说,宋铭复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纪璇走上前,“怎么这么问?”
陈沐用手拍拍自己身侧,示意纪璇坐下,拧着眉说,“我总觉得他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将死之人她不是没见过。
那些年她在医院照顾陈功,见识过不少濒临死亡的人。
老实说,大部分都是面如死灰,骨瘦嶙峋。
没有哪一个像宋铭复这样。
就算他们得的‘病’不一样,可宋铭复这脸色也未免太好看了些。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
有钱人就连死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看出陈沐的怀疑,纪璇想了想接话说,“应该不会有人拿自己的生死话题开玩笑。”
陈沐一寻思也是,“确实。”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纪璇回了主卧。
陈沐目送她离开,手撑着房门,退后一步正想关门,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只大手抵在了门板上。
陈沐抬头看向来人,在看到宋铭复后,嘴角轻扯几下,神情不太自然道,“宋总,有事?”
宋铭复说,“大家都知道我们俩要结婚了。”
陈沐没反应过来,“所以呢?”
宋铭复皱眉说,“你觉得两个快要结婚的人会分床睡?”
陈沐愕然又哑言。
不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跟她睡一起?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他们俩是怎么结婚的,他心里没点b数?
听到宋铭复这番话,陈沐表面还算淡定,实际上内心已经来来回回演了八十出大戏,许久,陈沐轻咳两声说,“宋,宋,其实,演戏这种事,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陈沐本来想喊宋三少,但话到嘴前,想到家里那些佣人都喊他宋总,思忖半天,喊不出‘宋总’两个字,索性直接略过这个称呼。
宋铭复,“谁跟你说我是在演戏?”
陈沐,“那不然你是真的娶我?”
宋铭复,“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