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3、问鼎(七)(2 / 3)

“弟子遵命。”

师徒二人商量好了事情,苏午拨去前头遮盖而下,仿似透明的轻纱布幔,那一道道轻纱布幔被清风卷动着,顷刻间消隐无踪。

外头身影朦朦胧胧的群道,一瞬间映入苏午与初玄的眼帘。

群道亦看到了高岗某处站着的不良帅与‘通玄天师’的身影。

正在闲谈的群道,立时将目光尽投向了苏午与初玄,在二者身上来回转动,多数道人不能辨明当下情形,于是犹犹豫豫,并未在第一时间招呼苏午、初玄。

尚庸在众道犹豫之时,忽然向那跟在苏午身后、分明十分乖顺的女冠稽首行礼,高声道:“贫道见过通玄大天师!”

先前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这个女冠,极可能并不是天师道通玄天师,实是张大洲请来强援,为之冠上了‘通玄天师’的尊号,当下尚庸仍称女冠为通玄天师,看似是谦恭有礼之举,实则是借此狠狠地抽张大洲的耳光,进一步将张大洲钉在‘罔顾伦常,乱认祖宗’的耻辱柱上!

是以,当下尚庸一出声,张大洲就被臊得面色如血。

而武魁道白胜等道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便也跟着一同向初玄稽首行礼,口称‘通玄大天师’。

他们这番作为,委实惊住了初玄。

初玄惊慌失措,躲在苏午身后,她记得师父先前说过的话,便只是躲藏在苏午身后,对群道的大礼不作任何回应。

这番表现,难免让尚庸有些遗憾。

假若那女冠此时再点头答应一声,那天师道的乐子就大了。

张大洲僵在原地,犹如一根木桩一样,对当下情景不作任何反应,只是面皮充血,红得发紫,心火催逼五脏,终于令他嘴角淌出了暗红血线。

李含光瞥了一眼张大洲的神色,他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好了。”

还要再有进一步举动的尚庸等道士,闻言都安静下去。

含光子转而向苏午点头致意,看了看苏午身后的女冠,出声道:“道兄,当下究竟是甚么情况?不知道兄是否了解个中原委?”

“此人道名‘初玄’,实是我门下弟子,与‘通玄天师’无关。大抵是天师道将她误认作通玄天师,迎回了山门之中。

——她先前性意分散周身各处,浑浑噩噩,尚未转脱死劫。

只是见到我以后,才将性意聚拢起来,彻底转死为生,由此苏醒了过来,所以才会有先前与我交手之举。

不然这场闹剧早该收场。”苏午回答道。

听得苏午所言‘聚拢性意’、‘转脱死劫’、‘转死为生’等言语,李含光眉头跳了跳,深深地看了苏午一眼,忽然说了一句:“魔身种道大法?”

“是。”苏午点头道。

李含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石头上、老神在在的陶祖,按捺下心中那纷纷而起的众多猜测,转而面向张大洲,出声道:“你请来这所谓强援,实是张道兄门下弟子。

这场比试,你欲如何收场?”

含光子说过话后,便退至苏午身后,他的目光在苏午与陶祖身上来回转动,眼神惊疑不定。

张大洲神色木然,抬目看向苏午,道:“阁下欲如何收场?”

“还能如何收场?”尚庸扬声道,“你所拜通玄天师,实是不良帅门下弟子,令师徒二人交手,是师父大,还是徒弟大?

自然是师父大!

这场比试,早就是不良帅胜出了!

如今不过是含光子递来一个话头,你却还有颜面来接?你该不会是输不起,连愿赌服输都做不到罢?!”

此番言语之下,张大洲俯下头颅,低声道:“依此来论,确是贫道输了……”

他摸摸索索着,从怀中取出‘天师金印’,将之递向苏午:“贫道自不是不守信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