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修炼都不一定有甚么成果,怎能用公爹您攒的寿材,这不行——”
“就这么定了吧!”李伯江摆了摆手,“黑虎、飞熊他们既然修行已经走上正轨,咱们做长辈的,能支持一番,还是要出力支持一番的。
更何况,今下雄彪、雄罴他们两个的病还得设法来治。哪有时间在这里磋磨?
事情就这么定了!”
李伯江作为整个李家的尊长,平日里亦颇有威望。
他既然都发话了,李黑虎与其母也只能点头答应。
“辰时快该到了。
大家依着飞熊的安排,各自去做事。
到了辰时的时候,再到这里来。”李伯江再次出声道。
他的几个兄弟纷纷应声,各自走出祠堂,按着苏午先前做的布置、安排,各自忙活去了。
老妇人拄着拐杖,把苏午拉到自己身边,担忧地出声道:“猪子,待会儿给你两个叔叔诊病,你会不会遇着甚么危险啊?
姥姥——奶奶能不能帮上你,给你挡挡灾?
你用得着奶奶,你就说,奶奶都给你办到……”
“我没事的,奶奶。”苏午握着老人家的手,温声说话,“两个叔叔的病在您们看来很重,但我们这些修了‘仙法’的人看来,其实不算严重。
您按着我先前安排的那些去做就是了,别的不用您来帮忙!”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
这事情毕竟不是甚么小事,你得万分注意了……”
“我一定,我一定!”
奶奶不放心地对苏午千叮咛万嘱咐,见苏午都认认真真地回应自己,又作出种种保证,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和李黑虎的母亲出祠堂忙活去了。
不多时,李家人尽皆散去。
祠堂里只剩下苏午与李黑虎两个人。
“都走了……”李黑虎小声地说道。
“去把堂屋门关上。”
“好!”
李黑虎转身匆匆走出堂屋,把外面只是闭上的两扇院门给插上门闩,随后回到堂屋里,又拴上了堂屋门。
这时间,苏午身后青蒙蒙雾气弥漫。
若有似无的鬼梦诡韵悄然散发。
白驹、黑傩二者在雾气里凝实了身形。
李雄彪、李雄罴二者浑身长出黑斑的身躯出现在祠堂里,二者的性灵跟着漂浮在他们各自头颅之上。
——苏午根本未打算让李家爷爷、奶奶们帮助他,为李雄彪兄弟二人治病!
二者身上积存的疫气诡韵,若被几个老人沾上一丝,就可能把他们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令他们染病惨死!
此般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几个老人也插手这件事?
之所以给几个老者安排各种事,只是为了支开他们,方便苏午与李黑虎做事而已。
“把家谱收好。”苏午吩咐了一句。
李黑虎刚要依言去做事,白驹已经乘着雾气飘转而去,那阵青蒙蒙雾气弥漫过墙壁上的巨大画布,整块画布便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自己’将‘自己’叠了个整整齐齐,与供桌一侧的家谱册,一同归置进了旁边的红漆木箱中。
“哥儿预备召请哪位傩神?”羊大全从李黑虎腰间的皮袋子里跳出来,站在李黑虎鞋面上,仰头看着苏午,向苏午问道。
黑傩闻言亦看向苏午。
苏午道:“我欲召请傩神问奏科里的那两位‘瘟府太岁’。”
“红黑瘟府太岁,也是久负盛名的傩神哩……”羊大全捋须沉吟。
黑傩则在此时说道:“这两尊傩神,在康熙元年‘开府’,至今才不过将近六十年,这种‘开府’时间愈短的傩神,便愈不稳定……
而且,瘟府太岁在后世完全‘脱府’,彻底化为厉诡。
可见将它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