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岳山去现场查探,见到那些贼匪的死状,都必然将之归结于是厉诡袭击所致!
苏午讲述得一板一眼,很是正经,
就是他自称‘见到招娣为强贼掳走,内心十分气愤’,让人听得出戏,
这个人从早到晚很少露出笑容,
多数时候都是面瘫脸,
竟也会‘心里一怒’?
也会‘十分生气’?
这一点最让人怀疑!
李岳山狐疑地看了看苏午,
又去看他身后二女。
崔玉兰抿着嘴,见李岳山目光看来,连忙点头:“就是哩,小郎说的分毫不差,
当时情况甚为惊险,
幸好他捡了一柄匕首,
不然能不能杀那几个贼匪还不一定!”
招娣也在旁边跟着点头。
这下子,李岳山终于信了苏午的话,看着那一箱子银钱,咂了咂嘴:“看你以后做事还敢不敢这么鲁莽?这次算你运气好,竟真叫你把事情做成了,
你若做不成这件事……”
他未把话说下去,合上了木箱子,将之抱在怀里:“这些银钱就放在师父这里,
留给你娶媳妇用!”
“我用不着娶媳妇,
师父,还是把钱花在刀刃上吧。
买个骡马、驴子甚么的,
咱们走南闯北,总不能整天推个排子车到处走,
那能走多远?”苏午连忙出声。
李岳山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道:“也可以。
那剩下的钱便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好男儿怎能不成个家呢?不要再和师父贫嘴了!”
“……”
“这些铁器,
送到朱家庄的朱铁匠那里去,
换一些好柴锅、好炊具来。
剩下的就打几柄防身的兵器。”李岳山如此安排道,
他大抵是第一次得了这么多可以用的东西,
神色有些兴奋,
连安排诸事都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气。
咂了咂嘴,胖老者接着道:“我已经知会过这里的里长了,明日就正式开庙装脏!
哎,
他们年景也不好,
不知道这次能收多少种米?”
提及‘种米’,
师父又有些忧心忡忡,
抱着箱子坐在条凳上。
“你们去庙子里把床褥换一下吧,换下来的床褥也洗一洗。”苏午安排过二女的工作,把二女支走,
转而向李岳山问道:“师父,什么是种米?
收魂米的米种吗?
还是普通米粮的米种?”
“你带回来这么多银钱,
普通米种,咱们又不是买不起。”李岳山笑道,“老汉说的自然是收魂米的米种。”
他神色严肃起来:“收魂米以必须是每次开庙装脏的时候,
当地百姓投于米箱中的米粮来炮制,
此种米粮,或是栽植入田间,成长收获更多以后炮制为收魂米,
或是直接炮制。
总而言之,不管怎样,都需是百姓亲手投入米箱中的米粮,才能成为制作收魂米的主要材料,
若非如此,
哪怕是用再好的米粮,
也休想制作出一粒收魂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