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但投机方向和赛道完全不同,你林泰来这样的奸臣,怎么可能不惜自身、主动犯天颜直谏?
还有,关于这次灾异怎么定性,你林泰来心里难道没数?
只有灾异应在被驱逐的你林泰来身上,你才可能受益,结果你也跟风批天子失德,这不是自毁行为吗?
故而对于林泰来的动机,没人能理解。每一个听到消息的人,都想冲到西直门,亲自找林泰来问個究竟。
奈何西直门现在是焦点,林泰来更是焦点里的焦点,不知多少人在默默的关注。
谁要去找林泰来,就像是被放在了聚光灯下,立刻会被所有势力详加审视。
在正常的规律下,这显然是官场大忌,非常不符合低调原则。
就在这时,善解人意的皇帝下旨,让朝臣公审林泰来。
这样就给了大家一个接触林泰来的机会,不必因为好奇过盛而心里挠痒。
这日清晨,天色才蒙蒙亮,站在城墙下柝铺门前的林泰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庞把总抬头看了看还黑着一半的天,这你都能看出天气好坏?
这时候,有一大片人影从西直门内大街方向挪动了过来。
更近些时,领头人大喝一声:“锦衣卫北镇抚司官校办事!”
林泰来抬眼看了看,哑然失笑,“原来是伱啊。”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锦衣卫之耻”的刘禧刘千户。
当初此人受原厂公张鲸指令,拿着诏书出京去抓林泰来,结果被绑在车上回京,又被送回锦衣卫。
而后张鲸被某翰林构陷下台,成为“厂公之耻”,刘千户也成了“锦衣卫之耻”。
林泰来又说:“是不是你们锦衣卫里别人都不愿意来,就又把你推出来了?”
刘千户无视了林泰来的调侃,疾言厉色的喝道:“奉诏缉拿林泰来,前往东朝房听审!”
林泰来观察一番后,转头对庞把总说:“他好像不太尊重我啊,应该怎么办?”
庞把总上前几步,客客气气的说:“小兄弟啊,我比你痴长几岁,品级也比你高一级,听老哥几句劝啊。
咱们都是当差的人,但公是公,私是私,犯不上为了公差得罪人,对吧?
不然的话,就比如说现在,如果你不忍心看到忠良受辱,从西直门上跳下去自尽了,你能找谁说理去?”
刘千户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对一个锦衣卫官放狠话和进行威胁?
庞把总继续说:“又比如说,林爷要是把你打一顿,然后逃走了,你这差事不就彻底办砸了吗?受处罚的还不是你?
而林爷现在本来就背着逃军罪名,再逃一次也无所谓了。
相比之下,你说你亏不亏?所以啊办差就是办差,不要为了公事惹上私人恩怨。”
林泰来暗暗点头,孺子可教也!这庞把总终于培养出来了。
刘千户脸面挂不住,对庞把总呵斥道:“你这是教我做事?”
然后刘千户大手一挥,其他官校便围了过来。
为了吸取上次捉拿林泰来的教训,这次足足带了三队人马,每队五十人,共计一百五十人!
有这么多人在,还想逼自己跳城头?还想逃走?都是做梦!
这时候忽然一声哨响,从周边几排柝铺里陆陆续续的钻出不知道多少条大汉。
林泰来终于不装了,狞笑着说:“我这里有二百家丁,哪边人多?”
刘千户:“.”
片刻之后,刘千户躺在西直门内大街的地面上,他一动不动,任由几条大汉对自己实施捆绑。
只是眼角流下了数滴清泪,因为从西直门到宫里有十多里路,对他而言,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