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徽商子弟也真可怜!
哪怕已经在扬州经商两三代了,仍然被视为外人,连科举都无法参加,还不如外省的西商。”
被如此可怜了一番,郑大朝奉心里用怒气燃起的小火苗,噌噌噌的就往外冒。
林泰来又对吴知府说:“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吧,有点不合时宜了。
其实官府可以考虑,把西商的科举名额分出一半给徽商,这样似乎更公平些。”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西商会馆的孙大总管突然叫道:“这是当初朝廷赏赐给我们西商的名额,死也不肯出让!”
徽商领袖郑大朝奉直接大骂道:“放屁!什么朝廷赏赐,分明是官商勾结!
因为官场中过去有南人官北、北人官南的说法!
所以过往扬州官员大都是北人,跟你们这些来自北方的西商更亲近!
因而这个科举名额的事情,官府就一直偏向你们西商,始终得不到纠正!”
孙大总管毫不客气的反驳说:“你才是放屁!你们徽州与扬州同省,朝廷又不认你们算寄籍,你们来争个屁!”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科举考试这种事情就是大明人民心目中的白月光,没人愿意让出。
尤其对仓廪足了,该到知礼节时候的富商们,更是格外看重科举机会。
随着两边领袖互相开骂,在场的其他徽商和西商立刻壁垒分明,互相吵的不可开交。
林泰来深藏功与名,悄悄的退到了林二哥和陆君弼的身边。
“你们看,他们这不就斗起来了?多么简单的事情?”
林二哥:“.”
陆君弼:“.”
只能说,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