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校!出来洗地啦!”
来办事的外地官员忍不住对书吏问道:“此乃何人也?”
书吏眼皮也不抬的答道:“新科状元林九元也!”
外地官员们纷纷恍然大悟,难怪这巨汉嘴里又是“翰林院”又是“状元厅”。
数年没来京师,不想今日翰林院之武德如此充沛。
但是这样公开抓走一个吏部主事,难道这位林翰林就不怕王法吗?
就算是锦衣卫抓捕官员,还需要诏旨或者驾帖,这哥们比锦衣卫还光棍。
就算靠山再硬,在这种事上也不可能黑白颠倒。随便挨一个弹劾,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还有人疑惑的问道:“当值的官校就这么看着不管了?”
那书吏便又补充道:“林九元在长安左门片区插旗不到十天,已经在几百步御街上打出了威名。”
忽然有个来办事的官员冲了出来,对林翰林的背影大叫道:“林状元!我集齐了五福!”
林泰来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过两天来翰林院领奖!”
到了御街,折向东再走几步,就抵达临着御街的翰林院。
进了翰林院中庭,再向西穿过游廊和讲读厅,就抵达了状元厅。
朱国祚和唐文献这两位前科状元都在,默默的看着林姓同事抓了三个人进来,叹口气后询问:“是否需要我们回避?”
林泰来摆了摆手说:“今天不用!我正要审问他们,你们可以做个见证!”
两位前科状元对视一眼,这状元厅真要变成白虎堂了啊。
还好状元厅在翰林院的最西边,西方庚辛金,主杀伐,神兽是白虎,所以状元厅称为白虎堂倒也符合学术考据。
林翰林将蒋主事扔下,问道:“请回答!《不道状元难事》这首小曲,是你近期从《邯郸记》里恶意截取并散布的吗?
我并没有得罪过伱,为何故意做这种事情讽刺我?”
“林泰来!你胆敢私自拘押官员!等着被治罪吧!”蒋主事喝道。
林翰林好整以暇的倒着茶水,“没有私自拘押,我只是请你来喝茶,你也是自愿过来的。”
蒋主事恨得咬牙切齿,但不再说话。
他只需要等着,自然会有人来救他!他可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是混清流圈的,彼此都是守望相助!
林泰来指着蒋主事的两个仆役,对手下吩咐说:“将此二刁奴分别拉出去,先打断了四肢,再问问他们知情不知情!”
有个手下性子急,拿起木棒,就先狠狠砸了一下,被打的那个蒋家仆役当场就捂着肩膀惨叫打滚。
另一个被按住的仆役害怕得抖如筛糠,看向主人蒋主事,惊惶的叫道:“老爷救命!”
林泰来对那位性急的手下斥道:“我说了!出去再打!老爷我心地纯善,眼里看不得这些凄惨!”
然后又对那两个蒋家仆役说,“恶意传播小曲污蔑别人,其实只是很小的事情,就跟村头巷尾的长舌妇传闲话一样。
如果你们老爷坐视你们四肢尽断,也不愿意说话承认,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俩仆役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反复叫道:“老爷救命啊!”
接着林泰来又对蒋主事说:“两个忠心好用的仆役想必应该用了很长时间吧?
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看着两个好用的随身忠心仆役彻底变成残废,可惜不可惜?
难道连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有,以后你怎么处理他们啊?”
见蒋主事还是装聋作哑,林泰来只能对手下们挥了挥手,吩咐说:
“不要惊扰了翰苑清净之地,把两个仆役拉出登瀛门再打断四肢吧。如果他们两个想吐露什么实情,再来回禀我。”
“慢着!”蒋主事终于开口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