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庸俗的人际关系和无效社交,看到屋里还有第三套桌椅文具,就直接坐了过去。
然后把玩着桌上的镇纸,对唐文献笑道:“方才拜见陈学士,他实在太客气了,说要给我另外收拾出一套桌椅文具。
明明这里就有现成的,完全不用再兴师动众了,我觉得这里就挺好。”
唐文献无奈的提醒说:“你现在坐的这处是隆庆五年状元张元忭的地方,他刚去世。”
林泰来:“.”
镇静!子不语怪力乱神!
绝对不能因为心悚而站起来!这会破坏他的无畏形象和强者人设!
正在这时候,申用懋走了进来,叫道:“听说你来了这边,正好要找你!”
兵部也挨着御街,与翰林院只隔着一个衙门,串门很近。
然后申用懋将一大叠文稿放在桌上,对林泰来说:“这是近日搜集到的相关诗词曲,你来看看!”
林泰来闲着无事,就一边与申用懋说话,一边翻看文稿,冷不丁看到一首小曲:
“不道状元难事,但一缘二命,未委何如。
招贤榜作寄私书,遮天袖掩贤门路。
别的罢了。俺把笔花高吐。你真难展舒。
俺把笔尖低举。随君扫除。
便金阶对策也好商量做。”
“宗桑!”林状元连方言都骂出来了,“是谁如此不晓事,胡编乱造?”
自己凭本事考中的状元,哪里靠人情了?
申用懋伸头看了眼,“一个叫汤显祖的人写的曲子。他是南京官,近期任满,正在京师叙职。
反正这个人出了名的愤世嫉俗的,当年连张江陵都敢顶撞,政见有点倾向于清流,但文艺水平真不错。”
林泰来冷哼一声,当年在张凤翼求志园里,与汤显祖好歹也有一面之缘,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讲情面!
随即林泰来对屋外的右护法张武喝道:“你给大门外的张文传话!多派人去找一个叫汤显祖的官,江西临川人!找到了就请到这里,无论用什么办法!”
同屋的朱状元和唐状元面面相觑,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怎么突然觉得这状元厅的高雅画风即将不保,未来会变成白虎厅?
林状元继续翻看文稿,这次仔细了许多,忽然又看到一首名字叫《林郎曲》的长歌。
“林郎昔在长安见,高馆张灯文酒宴。乌云斜绾出场来,满堂动色惊绝艳。
得郎一盻眼波留,千人万人共生羡。人方爱看郎颜红,郎亦看人广座中。
一个状元犹未遇,被郎瞥睹识英雄”
“这是什么鬼?”林泰来疑惑的问道,读起来还挺琅琅上口的。
申用懋解释说:“这是与你有过交往的京师红伶玉牡丹所鼓弄出来的作品。
上次你来京师考武状元,不是请她包夜很多次么?”
林状元回忆了一下,终于依稀想起来一个被王十五压制得很惨的美人形象。
最近为了功名,一直修身养性、谨言慎行,导致火气有点大
“可恶!此女竟敢不经我同意,擅自蹭我的热度!”林状元拍案怒喝道。
随即又对屋外的右护法张武吩咐道:“你去大门外向张文传话!
去教坊司西院胡同,把玉牡丹给我请到这里!我要狠狠的教训她!”
吩咐完了后,林状元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周到,屋里好像还有两个同事?
便又转头对朱国祚和唐文献说:“两位前辈可否暂时回避一下?”
朱国祚:“.”
唐文献:“.”
历代状元前辈快睁睁眼吧!这传承百年的状元厅,声誉要毁于一旦了啊!
家教颇严、严禁生育资源外流、只能做为娱乐业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