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堂主要地盘在十一都,挨着天平山,而范氏义庄就在天平山下!很多范氏族人也聚居在这里!
莫非这位大嫂也是范氏出来的?但如此年轻,又是范氏的人,嫁给武一魁这样四十来岁的社团人,很有点不可思议。
再联想起武一魁在章粮书面前的嚣张,林泰来又产生了一个猜测,难道武一魁已经得到了范家的撑腰?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范娘子就是纽带?
林博士一边琢磨着,一边主动出击,有恃无恐的嘲弄道:“范娘子只带这么几个人来,就想堵我?”
和义堂大嫂冷笑着,不屑的说:“堵你还需要带人?几句话就能办了你!”
林泰来十分诧异,难道自己要被嘴炮了?
大嫂轻轻扬起了柳叶眉,“不信?我听说,你想要一个县试中式名额?
假如我以苦主遗孀身份,告你殴伤丈夫,致成重伤,你猜会怎样?
官司赢不赢无所谓,我可以一直想法拖着,不知道作为重案被告的你,还能报名县试吗?”
林泰来:“......”
看来自己昨晚可能表现的过于心急了,被人当成把柄拿捏了。
所以他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无所谓,只是我一个附庸风雅的想法而已,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谁会在意什么县试啊?”
范娘子没有纠缠县试话题,挥了挥手,让左右退后几步,然后单独对林泰来说:“我猜,昨晚最后章粮书一定会把一都片区分给安乐堂了?”
林泰来点了点头,这种消息瞒不住的,否认也没有意义。
范娘子毫不客气的说:“不是我小看,陆义斌那个废物,根本没有能力在一都站住脚,也没有那个胆量!
但是假如你去了一都,我们之间可以合作。县试对你肯定重要,我是不会坏你县试好事的,这就是我的诚意。”
林泰来疑惑不定:“我可是你的杀夫仇家。”
范娘子望着胥门,轻描淡写的说:“杀人凶手不是那位粉头么?你和先夫动手互殴而已,在棍徒这个行当,打架又能算什么?”
林泰来虽然没啥混社团抢地盘的心思,但确实很好奇,就多嘴问了句:“你能怎么合作?”
范娘子往前凑了凑,靠近林泰来耳边,悠悠的说:“到时你带着一都片区,转投我们和义堂。
而我可以嫁给你,两边彻底合二为一,力压群雄,成为苏州城最大的堂口,岂不美哉?”
啥?第一次见面就谈婚论嫁,合适吗?
这个疯狂的提议,林泰来很是失神了一瞬间,但他志向不在社团事业,所以无欲则刚!
除了这几句,范娘子没有再多余说些什么,恰到好处的转身就走,要留给听众足够的遐想空间。
林泰来提醒了一声:“武堂主的尸首在那边!”
范娘子毫无夫妻之情的说:“我又不是来看这个废物的!”
见范娘子对武一魁这种态度,林泰来忍不住又犯嘀咕,难道表面嚣张的武一魁只是个范家的黑手套?不行了就再换一个?
陆堂主在她口中是废物,武堂主在她口中也是废物,难道就看自己不是废物?
背对着林泰来,范娘子的眼神由冰冷变成了狠厉,这个横塘林奉先到底会不会上钩?
根据哼哈二将带回来的消息,这厮依仗武力,目无大小规矩,毫无道义忠诚可言,连章先生都把他比喻成吕奉先。
自己这样引诱,也算投其所好吧?貂蝉干过的事情,自己也能干!
生平只爱打熬功名的林泰来很快就把和义堂美艳大嫂抛到脑外了,还是那句话,无欲则刚!
当他赶回横塘镇堂口时,收获了一片社团小喽啰的崇拜。
大家都认为,其实是他两拳打死和义堂大哥的!连县衙大佬章先生都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