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那里,你要那时去,要不了一小时,真实身份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可你又不能不去。毕竟……题字涉及‘认主’的事。”
“过去也不是没有厚颜无耻之辈窃人成果、创意的事,以防万一,还是抓紧题字。”
纪年也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不由深吸一口气:“签个名就行吗?”
王劲东“嗯”了声,转头又给纪年出了道难题:“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真就签个骚嗑、名字。”
“万里长城是福泽千秋的伟大奇迹,你作为总工程师,真要签上‘XXX到此一游’之类的字,整个青山都要跟着你丢人。”
说着,往沙发上一倚:
“我看你小子平时一嘴顺口溜,说个话都押韵,给你一晚时间,编点好东西。”
“诗啊,歌啊,好词好句都可以。”
“完不成扣你一个德育分,到时候成绩单满篇一百,就这一个九十九。你小子不是有强迫症吗?到时候就钉你床头。”
“嘶。”
纪年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以为相熟的人中就他一个坏种,哪知道这便宜师父也是个坏老头。
不过“写”诗“题”赋……还真适合他这文抄公。
作为古文化爱好者,他连神话典籍、古典里那些略微拗口的描述性语句都能做到如数家珍,更何况是符合韵律、顺口提气的好诗好句。
他脑袋里的瑰宝诗词,没有三千,也得几百上千。
古文也有的是。
要不是打造目标不对,他高低来篇《滕王阁序》,让生在文化荒漠的人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千古第一骈文;造的要是岳阳楼,一定整句“先天下之忧而忧”。
他就是这样厚脸皮的人。
“都是同行,凭什么范大哥抄得,我抄不得?”
略有些遗憾的是,制卡拼的是设定、是故事,而不是古文、诗词。
纪年这一肚子古文化知识,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现在校长发话,让他给长城题词,也算小小弥补了这层遗憾。
“涉及长城的诗词……”
纪年脑中一下闪过某首词牌为沁园春的词,下一刻就摇了摇头:
文抄公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位他由衷钦佩,打心底不愿做那“搬运”之事。
“那还有什么合适的诗词呢?”
纪年略有些头疼。
他现在属于受到了知识的诅咒。
有时候,懂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平时要抄点东西,到脑袋里一翻,这个挺好,那个也不赖,纠结得吃不好、睡不着。
有时他也想像子良哥他们那样头脑空空。
傻人有傻福。
不思不想,多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条件不允许。
“愁死我了。”
“这该挨炮轰的脑子,怎么就懂得这么多呢?”
纪年往那一坐,愁眉苦脸,很是烦闷。
“这于你而言,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校长又在旁边加了一句。
“从那茫茫多的可选项里,摘一个出来,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大脑飞速运转的纪年一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
校长闻言重咳一声,呛了口茶水,半是偏爱半是无奈地笑骂了句:“你小子还真敢吹,明后天这诗要憋不出来,看我扣不扣你分。”
纪年正思忖着,忽然想起些什么,不由问了句:“师父,明后天期末考试啊,我不用在场吗?”
“刚才那一场卡牌对战,就算你的期末考试了,卡牌制作、实战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