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慢慢摆到坟前。
然后拿起对讲机,单手调整旋钮,对机器那头,说了句“完事儿”。
“抽的啥烟啊,我看看。”
见中年外套口袋鼓鼓囊塞,隐有一烟盒形状。
女青年便伸手一抖,十分自然地将那半包九州烟还有表盘打火机顺走,很是潇洒地点了三根,恭恭敬敬地竖在坟前。
“老爹……”
轻轻抚了抚墓碑上镶嵌的照片,端木灵的眼底隐有泪花浮现。
正欲说些什么,眼前忽起三道白烟,其后金光璀璨、温暖耀眼,隐现出茫茫云海、盛大宫殿。
……
九州,南域,东海。
太阳落山。
一望无际的海,呈现出墨汁般浓郁的黑暗。
浪奔浪流,头顶盛大的“黑色幕布”点缀着成群结队的红眼海鸥。
上身蓝白花衬衫、下著葵花沙滩裤的古成汤一手拎着护目镜、一手搂着冲浪板,慢悠悠走过沙滩。
晚上八九点,是隆城每天最热闹的时间。
每到这时,都有数不清的商贩上街摆摊。
烙饼的、煮汤的、铁板烤鱿鱼的;投包的、套圈的、飞牌打气球的。
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古成汤一摸肚子,有点饿了。
就寻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定,招呼老板,做了烤鱼、蒜蓉茄子和炸馒头片,又从旁边拾起遥控器,将不远处那台小电视打开,边吃边看。
“呲——”
古成汤又开了听冰镇雷碧,仰头猛灌一口。
“哈!”
透心凉,心飞扬。
他显然很懂享受生活。
“我也曾饱尝阴冷雨夜跪求一字的苦痛。”
那电视年代已久,光色不对,声音也有些失真,可还是能看出画面主角那满脸诚恳的模样。
“不过……我并不认为……冠军来自曾经遭受的苦痛。光荣,属于卡灵。”
“有点意思。”古成汤笑了笑,耐心听下去。
“我决定……多花些心思,基于自己的一张主战牌,设计出一套材料不贵、制作不难、适合新人、上限可观的卡牌模板。”
“想出教具?”古成汤大口嚼着馒头片,如是想到,脸色很是平静。
可随着画面中那难以看清面容的卡师将“新手牌”、“旅卡师”等概念接连抛出,他便下意识身躯前倾,很是好奇这人接下来还有什么惊天之语。
“我,青山卡师,纪年,愿向九州同仁发起一项挑战……”
于是,在他的注视中,那青年又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向九州制卡师发起挑战。
努力刻苦,霸气狡黠。
这便是古成汤对“纪年”其人的第一印象。
“还不赖。”
老实说,他很想与这人见上一面。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新捉的黑暗鹦鹉螺还饿着呢。
“老板,来根烟。”
古成汤将手伸进兜,仔细摸索一阵,几秒钟后,摸出一很是小巧的鹦鹉螺。
往餐盘边一摆,等老板过来。
“来嘞!”
老板笑眯眯地走来,同样的烟,氛围一上来,就论根卖,很赚。
“一块五!”
老板大声说,他的嗓门很粗。
“嗯。”
古成汤瞄了眼手上的血塔山,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老板却在这时轻咦一声:“诶,小伙子,你是不是那个……”
秃头老板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待确定目标,眼睛又明亮几分:“隆城杯冠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