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了我的鬼玺还有‘治愈系’道人,都没来得及用,就落进了狗嘴里。”
高盛于桃林中来回踱步,暗自思忖:
石碣镇那边的败局已然不可挽回,可这并不代表他彻底输了这场比赛。
接下来一天时间,他只要成功拿下纪年的锚点,就能将悬念拖至加时赛。
可现在……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销耗……”
“望家乡路远山高。”
“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悲凉的歌声掺杂着女子哭声,回荡在天光暗沉的桃源里,尤为瘆人。
“新节目,带剧情?”
高盛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伪装成坐骑的紫牌,两张蓝品四星鬼王卡,新添了剧情的场域牌……”
“什么仇什么恨啊?‘好东西’都留给我是吧。”
“那阎楼、余安然、任王也抗揍啊,为什么不去欺负他们啊?!”
高盛绝望之余,不禁有些气愤,可转而一想:纪年好像也没放过这些人,只是或多或少都收了力。
嗯,然后下死手揍他一个人。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高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调整情绪:“不管前面有什么等着我,路……总归是要走的。”
说罢,抬头望天,清秀阴鸷的脸上露出坚毅,竟真有了几分“主角”的意思。
只是他这“主角”,出自虐文……
……
“‘好兄弟’,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纪年心说着,抬手一挥,斩断了“三王”与高盛的感官互联。
然后乘着夜色,踩云踏檐,在八爷的帮助下,飘飘然回了院子。
此刻,作“灰袍道人”扮相的七爷正轻笑着倚坐在院内槐树旁。
左手搂着名为“树桩”的小童,右手施展法术,凭空变出花和白兔,将刚刚还因“馑兽之乱”惊恐不已的孩童哄得连连拍手。
而镇民看向“灰袍道人”的目光,也不再只是人对“善神”的信任、感激与敬畏,更多了几分小辈对慈祥长辈的依赖与亲昵。
放在往常,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场景。
即使纪年纵情施展那通过反复“洗-脑”自己得来的逆天演技,再将心中所剩不多的良知尽数展露出来,所产生的效果真假难辨,与大部分镇民之间还是存在一种若有若无的“隔阂感”。
而七爷,只需自然流露出祂那份温柔与善意,即使没有言语,也如清风拂面、春雨滋润,能够轻易打开人的心扉。
见此一幕,纪年也不得不承认,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是半真半假,也永远不如真的动人。
“七爷……”
随着纪年在心底轻唤一句,倚坐在老槐树下的“灰袍道人”便温柔地拍了拍小树桩的头,让他回娘亲那里去。
又抬手翻出一些去了包装的糖果——都是此前从余安然那里缴获的。
孩子们接了糖,自然十分欣喜,连蹦带跳,还不热闹。
七爷正要走出院落,转头就见那些十来岁的大孩子们眼巴巴地瞅着,直咽口水。
他们自出生起饱饭都没吃过几顿,哪里有机会品尝糖果的滋味?
父母们见到这一幕,赶忙将孩子拉到身后,不断说着“都是要成家的人了,哪能要道长东西”的话语。
七爷闻言低垂着眼帘,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变戏法似的,在大孩子们惊喜的目光中,又翻出一些糖果。
笑容洋溢地塞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