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打了。”
任王气-喘吁吁,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两条好似钢铁浇筑的腿不住颤抖,强撑着站住。
他是真怕了,也是真服了。
往后余生他都不想与眼前之人为敌,只怕听到那句“寿数已尽”,还有“该当何罪”。
“太恐怖了。”
任王摇了摇头,心里却道:“这也就是我身体好、心理素质高,换别人来,这会儿估计已经抽过去了。”
这样一想,还有点小骄傲。
可他其实想多了。
纪年下手很有分寸,尺度拿捏十分到位,要不是看他被喜丧队伍缠住,都没吓酥骨,也不会上这样的强度。
换句话说,他要是一开始就怂了,纪年就是再想预演地府大场域牌,也不会拿他当小白鼠。
顶多骂骂咧咧,让他以后吃席跟小孩一桌,只能动折箩(酒席后混在一起的剩菜)。
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从对手的实际情况、个别差异出发,有的放矢地进行差异打击。这就叫‘因材施教’。我是懂《抡语》的。”
纪年伸手拍了拍任王的肩膀,轻笑道:“下手稍微重了点,兄弟勿怪。实在是你给我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哈哈,是嘛。”
任王强撑出一副笑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发誓,以后再有人吹自己厉害,就一飞腿踢过去。
“我就是个辣鸡啊。”
任王心说着,又要哭了。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在半决赛上分到这个魔王。
“难道是发明了‘假期调休制’?”任王苦着脸,心想道。
纪年自然猜不出他的心思,掏出手机加了个微讯后,就十分潇洒地走了。
大雪漫天,漫步在青山省会渡硕市的街头,就像行走在一片琉璃世界中。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十万青山一夜间就变成了“十万雪山”。
当然,这只是蓝星这边的情景。
与九州东土连接的秘境,此刻都处于雨季。
“青山”尚在,百鸟不还南。
“呼……”
仰头望向微微发灰的天空,纪年长呼了一口气,眼前瞬间浮现出一束雾气。
他看了眼手机,短短两天时间,青山平均温度就从零上十二三度掉到了零下六七度。
其实不算很冷。
在九州北境的一些城市,这样的天气正是出来干活的“暖和天”。
为了多赚点钱,零下十几二十度坚持出摊的都大有人在。
普通人尚能挺住,纪年作为制卡师,自然不会觉得冷。
只是这样的气候剧变,真的很难让人心安。
九州人的身体里潜藏着“总结规律、利用规律”的基因,因此有了黄历以及二十四节气。
几千年来,人们就以此为参照,按时播种、按时犁地、按时采摘、按时收割。
如今过往经验都被打破,即使不说,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或多或少积累了些许沉郁。
像纪年这种浑身轻松、满心欢喜的只是个例。
“都要突破了,能不开心吗?”
纪年心说着,难得出了回血,买了许多好的食材,亲自下厨,和手下这几员大将聚了餐。
山鬼和黛玉都能正常吃饭,前者还无肉不欢。
英台、七爷、八爷、增将军都是灵体,飨食香火,不吃五谷。
纪年就用做棺材剩下的木头做了四块灵牌,摆上小香炉,香足足插了十几炷。
老粽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