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又动作飞快地将剩下的蛋糕分成三份,放到美貌妇人、暴躁中年和无眼老太碗中。
“阿年这孩子,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
妇人笑了笑,单手托腮,看向纪年:“伱才要多吃点,不然待会儿推不动离开的门,就只能住在这儿了……”
“够了!”
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眨眼间脸色就变得青紫,两行黑血顺着眼眶缓缓流了下来:
“当着我和阿诚的面勾搭男人,还是这个小杂-种的同学,你是真不要脸!怎么?气死阿诚他爸还不够,还想连我一起送走?!”
话音落下,原本正分神操控金蚕蛊探索场域的纪年有些蒙了。
“这是什么奇怪剧本?《朋友的妈妈》?”
没等他作出反应,中年妇人就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妈,我就是想让孩子多吃点……”
“对那小杂-种的同学那么好干嘛?我看你就是想勾搭他!”
老太太粗鲁地打断,又伸手将要给她盛饭的妇人推了个趔趄。
“我不用你给我盛饭,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老太太不依不饶道。
露露却在这时起身,两颗毫无生气的眼珠看上去就像缝在玩偶脸上的纽扣:“不许你推我妈妈!”
“小东西,你也该死!”
老太太腾的一下起身,黑洞洞眼眶里闪着墨绿色的光。
动作之大,要不是有八爷伸手扶了一把,桌子都要被她掀倒。
下一刻,屋里倏地掀起一阵阴风,纤细蜡烛上的火苗疯狂摇动,旁边的大头电视更加频繁地传来“沙沙”声。
画面里,直立行走的猫忽然弓着背转身,露出一个夸张诡异的笑容,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电视,朝背对着它的纪年靠近。
还不时做出各种惊悚夸张的神情姿势,比如一手作掌挡在嘴边、一手伸出大拇指指向纪年,窃喜地看向一旁的半墙镜,仿佛在向电视机前的观众展示。
就这样轻手轻脚地走了半分钟左右,它终于来到了正津津有味吃着瓜的纪年身后,两臂高高举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利爪刺破他的脖子。
“Surprise!”
岂料这时,纪年忽然转头,露出一个比它还要夸张且邪恶百倍的笑容。
那人立行走的猫顿时原地跳了起来,大张着嘴,心脏仿佛要撞破胸膛,朝前飞冲。
八爷双臂环抱、冷着脸,低头看向这只怪猫,宽厚的大手一把揪住其命运的后脖颈,扔进了垃圾桶。
而这一家人的争吵并未因这个小插曲而有任何变动:
那阴戾至极的老婆子大声咒骂着,时不时就想打翻餐桌,可都被八爷阻止;
脑后爬满白虫的小姑娘踩在凳子上,有些笨拙地将筷子伸向别人的碗,几次站不稳,也险些没把菜盘打翻;
刚刚还啥都不吃的“阿滨”这时则好像饿死鬼托生,只将手肘压在桌角,用手捧着饭,拼了命往嘴里扒塞,差点没把桌子压翻;
中年男人还在看报纸,浑身气得直颤,可由粽子哥控制,什么也做不了。
妇人就只顾捧着脸委屈地哭,然后偷偷将目光投向纪年,似是在求救。
可见纪年始终无动于衷,她的目光里也多了些许怨毒和戾气,连带着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在降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秦的老头还有那个高校长的关系,说,这个小杂-种的亲爹到底是谁?”
“……”
“现在又叫这小杂-种的同学,来家里给那小东西过生日,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