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兰尼斯特家族的报复下活下来。与此相比,前往绝境长城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选择。”洛拉斯语气坚定,“哪怕失败,我也要尝试一下,否则,这辈子我都会活在悔恨中。”
山姆威尔怔怔地看着洛拉斯半晌,终于意识到对方确实是下定了决心。
“有你这样的侍从,蓝礼也该瞑目了。”山姆威尔幽幽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没多久,他就带着科本学士重新返回。
“洛拉斯爵士,听说您需要一点帮助?”科本学士笑呵呵地说道,眼神玩味。
“是。”洛拉斯看着对方手中的短刀,心中闪过一丝退缩,但很快又重新坚定起来。
他来到床上仰面躺下,道:“麻烦您了。”
见科本递来一个杯子,洛拉斯闻了一下,便知道里面是罂-粟花奶。
一口饮尽,洛拉斯重新躺好。
山姆威尔也留在屋中,看来是要亲眼见证洛拉斯被阉割。
科本学士将短刀放在烛火上慢慢烧着。
洛拉斯感觉到药效在起作用,视线中的事物都开始有了重影,手脚渐渐麻木,头越来越沉重。
恍惚间,洛拉斯仿佛又见到了蓝礼,那个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风息堡公爵。
他曾经笃信此人会成为七国最英明最睿智的君王,但谁知,诸神却让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死在了阳戟城。
所以,从阳戟城归来后,他一直支持凯撒,就因为此人与兰尼斯特为敌。
直到祖母的命令……
洛拉斯无法违背祖母的命令,但现在祖母也死了。
他终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了。
洛拉斯看到科本学士走了过来,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便是一阵灼热的疼痛从下体传来。
或许是因为罂-粟花奶的缘故,疼痛要比想象中的轻。
远不如目睹蓝礼死在自己怀里时,他所感受到的痛苦。
“安心睡一觉。”耳边传来科本学士的声音。
然后又响起山姆威尔的声音:
“大军开拔之后,果酒厅的守卫会放松,明天夜里,会有人来带你出城。”
“好。”洛拉斯应了一声,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吞噬了他的意识。
出了门,科本学士小声道:
“陛下,洛拉斯有可能是在撒谎。或许他不是想为蓝礼报仇,而是想为奥莲娜夫人,想为提利尔家族报仇。报仇对象也不是泰温公爵,而是您呀。”
“是嘛。”山姆威尔闻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我也不多这一个敌人。反正他被阉割之后,也无法再为提利尔家族传承血脉,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威胁,杀不杀也无所谓了。
我反倒是很想知道,此人对蓝礼的感情,是不是那么真挚。在这个糟糕的时代,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东西了。”
“这倒是。”科本学士也有些感慨,“誓言、忠诚、荣耀、骑士精神……都快成为传说中的东西了,比巨龙还罕见。”
“巨龙已经回来了,未来还将有更多。”山姆威尔道,“至于骑士精神,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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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河南岸,一支浩荡的军队正缓缓向西而行。
飘扬的橙底旗帜上印着三座黑城堡——这是培克家族的纹章。
提图斯·培克伯爵看了看日头,对传令官道:
“暂停前进,就地生火做饭。一个小时后再出发。”
“是,大人。”
随着命令被传达下去,这支培克家族的军队在河边停下。
培克伯爵坐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