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凑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
“您的妻子凯特琳夫人到君临了。”
“凯特琳?她现在在君临?”艾德公爵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悄悄来的。不过,还是被我的小小鸟儿看到了……”
“她在哪?”
“我将她安顿在培提尔大人那里。”
“培提尔·贝里席?为什么是他?”
瓦里斯略显委屈地一摊手:“大人,您的夫人不想引起关注,我当然不能带她来红堡,而这座城市里除了您,她也就跟培提尔大人最熟了。”
艾德公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最后却还是道:
“好,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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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还有多久到?”
凯特琳语气冷淡地问道。
培提尔·贝里席目光复杂地看着女人:“凯特琳,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你该叫我凯特琳夫人。”凯特琳纠正道。
“好吧,凯特琳夫人。”培提尔叹息一声,女人的刻意疏远似乎让他十分悲伤,“你这次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来君临?”
“作为妻子,我想念丈夫来见一见不行吗?”
培提尔哈哈一笑:“那你用得着搞得像是偷腥的情人见面吗?”
凯特琳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却没有说话。
培提尔再次叹息一声,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凯特琳,现在你已经什么都不愿跟我说了吗?以前在奔流城,我们可是亲如姐弟。”
凯特琳看着男人那双灰绿眼眸,童年的回忆不禁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作为徒利公爵的养子,培提尔跟她在奔流城一起长大,确实曾亲如姐弟。
但当她跟史塔克家族长子订婚的消息传来后,这位“弟弟”却突然疯了一样地向她求爱,甚至还与她的未婚夫决斗,如果不是她求情,他怕是已经因此丢掉小命了。
凯特琳或许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这个向来机灵聪明的“弟弟”,却像个傻子似的挥剑冲向他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想到这里,她还是心软了:“培提尔,我一直当你是弟弟。”
“既然这样,那我的好姐姐,你到底为何而来?”培提尔一脸真诚道,“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好吧。”凯特琳最终还是将自己次子布兰·史塔克从高塔坠落昏迷、苏醒后说的话,以及她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培提尔安静听完,灰绿色的瞳孔在夜色中跳动着微光,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道:
“你觉得是王后瑟曦将你的儿子推下高塔?”
“我现在是这样怀疑的。”凯特琳不敢把话说满,“不过,我想不通王后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倒是想到一个可能。”培提尔嘴角上翘。
“什么?”
“你的儿子或许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培提尔把玩着手中的羽毛笔,“比如王后和她的弟弟……”
“王后和弑君者?”凯特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说……”
培提尔耸耸肩:“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咱们的陛下经常去外面换换口味,所以王后偶尔偷吃些甜点也不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对吧。”
“但她们可是亲姐弟!”
“这种事又不是没出现过。伊耿·坦格利安还娶了自己的亲姐妹呢。”
凯特琳眼神中还残留着震惊,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培提尔说的有些道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哦,我亲爱的姐夫来了。”培提尔吹了个口哨,前去打开房门,果然见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