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营救他的同伙是谁?”
一进门,路西恩就对舒尔茨伯爵问道。
舒尔茨伯爵却没有回答丈夫的问话,而是将一卷羊皮纸递了过去。
路西恩满头雾水地接过,刚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尔茨伯爵施施然转身,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神色冷漠地说道:“就是书面上的意思,我要和你离婚。”
路西恩死死地捏着手中的离婚书,眼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语气也变得彻骨冰寒:
“为什么?”
舒尔茨伯爵躲避着路西恩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无法容忍你继续这样错下去了,舒尔茨家族的荣耀不能因你而蒙尘!”
路西恩冷冷一笑,嘲讽道:“这是我一个人的错?当初明明是我们俩共同做出的决定,你现在想就这样抽身而去,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舒尔茨伯爵却缓缓摇头道:“不,路西恩,当初明明是你强迫我做出的决定,是你被人蛊惑,纵容约翰主教被掳走,被谋害,还是你亲手打断了安格列子爵的四肢,想要将他囚禁在地下室中。
这一个个罪名,都应当由你来承担!”
路西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半晌才停了下来,随后,他一步一步向舒尔茨伯爵缓缓逼近,口中道:
“你想将这些罪名都安在我的头上?呵呵,莫非真以为我会任你栽赃?”
说完这话,路西恩已经来到舒尔茨伯爵跟前,伸手捏住她光洁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离开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说!”
舒尔茨伯爵毫不畏惧地看着处在爆发边缘的路西恩,语气依然淡漠:“路西恩,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我给你留条活路。
签了这份离婚书,赶紧逃命去吧。”
“逃命?”路西恩再次冷笑一声,“我如果就此一走了之,那岂不是坐实了你栽赃给我的罪名?到时候,我就真的是谋害约翰主教,囚禁安格列子爵的真凶了!”
见对方看穿了自己的图谋,舒尔茨伯爵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有恃无恐地说道:
“那你还能怎么样呢?杀了我?那只会让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路西恩手上缓缓用力,将舒尔茨伯爵纤弱的下巴捏得咔咔作响,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威胁道:
“你想毁了我?难道我就会束手就擒?”
舒尔茨伯爵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但眼神依旧坚定,冷笑道:“路西恩,哪怕你是六阶战士,也依然不过一介平民,就算你辩解,又有谁会信你呢?
而我身为帝国伯爵,又有安格列子爵和北境大主教作证,你觉得那些罪名会被判到谁的头上?
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滚出天鹅城,再也别回北境!”
路西恩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女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她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背叛了自己。
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捏碎舒尔茨伯爵的颅骨。
但面对如此真切的死亡威胁,舒尔茨伯爵竟然毫不退缩,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两人对峙良久,终于,还是路西恩退缩了。
只听他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舒尔茨伯爵眼神迷离,虔诚地说道:“我见到了光辉之主,受到了祂的感召。这才下定决心,与过去的罪恶做一个彻底的切割!”
“狗屁!”路西恩怒道,显然无法相信这种鬼话,“你要想清楚,我才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