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一处说着话,这厢秦瑶拿了些药膏,卷起沈玉竹的裤腿一看,皱了眉,道“阿沈,你这脚踝摔得不好,先前还在猪圈里头跑了那么久,只怕是有些伤着筋络了,得好生养个几日才成。坐着别动,我去拿些纱布和绷带来。”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门。
“怪道我刚刚爬起来的时候,就觉着脚踝隐隐作痛,原来是这么回事!”沈玉竹拧着眉头,龇牙咧嘴地回答着,神色有些哀怨地看向屋子里头剩下的人,“我说你们几个,明明轻功都不错,咋就不能来个人把我从院墙那处给拉上去呢,非得走那兽园的正门,绕这么大一圈,我这老命险些儿没给你们耽误在那里头……”
苏鲤儿唐昀藏锋三人先前还没觉着有何不妥,突然听得沈玉竹这么一说,顿时面面相觑。
这事,还真怪不得他们几个见死不救,实在是当时的情况太过凌乱,这三人都被雷得外焦里嫩,于是乎,便有志一同地忘了还能翻墙过去把人拉出来这档子事……
忽然,苏鲤儿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问了出来“那……那你自己怎么不翻墙出来啊?”
本来情绪挺激动的沈玉竹听到这句话,就像突然被人捏住脖子的鹅一般,一下子哑了火,片刻后,神情悲愤地看了苏鲤儿一眼。
而坐在一旁的唐昀和藏锋,忽然听得苏鲤儿问了这么一句,神色不禁都古怪了起来,仔细看去,倒有点像想要笑却又不好笑出来的样子。
见屋里的人神色都不大对,苏鲤儿一时间有点蒙圈。
却不道这时,门帘一动,秦瑶拿着些纱布绷带进来了,把手里的工具往桌上一放,笑道“阿沈你摆出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作甚,看把人家姑娘吓的,不就是你轻功武功差了点么,整条葫芦街都知道的事情,还藏着掖着作甚?你翻不出那个围栏才正常呢。”
沈玉竹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悲愤神情,在听了秦瑶这句话之后,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刷地缩了回去,苦着脸道“阿瑶,好歹我也是你的掌柜啊,当着外人的面你就不能替你家掌柜的说两句好话嘛?就算我武功不行,我这百草堂的药还是拿得出手的啊,你看江湖上那些不长眼的,哪个能走到离我五步之内的啊?”
秦瑶耸耸肩,看了沈玉竹一眼,手上给人处理伤处的动作不停,闲闲地道“所以,掌柜的,您老到现在都没好好习过武,怎么说你都不听,若不是你身上总是带着些乱七八糟的药,有本事杀了你的人,都可以从临安城南排到城北去了。”
沈玉竹的脸登时就黑了。
“噗哧……”苏鲤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这么能拆自家掌柜台的姑娘,有点意思啊。
……
秦瑶不愧是这百草堂的第二把手,虽说医术并非顶尖之流,却也不赖,三下五除二就帮沈玉竹把伤处给处理好了,收拾工具的时候,显然是心情不赖,还开了句玩笑道“掌柜的,这药钱可要从你的私账上扣啊!”
“滑头,我这百草堂几时还短过你的分红不成?”沈玉竹笑骂道。对刚才秦瑶拆自己台的事,压根就没介意。
在秦瑶给沈玉竹处理伤处的空当,另一边,苏鲤儿也和藏锋谈妥了要在铁匠铺里头打造的东西。藏锋是个性子很低调的人,可一旦提到打造,就会变得相当狂热,这时候他已经看过了苏鲤儿给出来的图纸,正在那里两眼放光“好东西!这些箭要是做出来了,可都是一等一的利器,苏姑娘你放心,半个月内,这些东西我一定制出来。”
“那敢情好。”苏鲤儿心情颇佳,笑眯眯地回答道,“这是一半的钱,就做定金用,等东西打好了我来取的时候,再付剩下的钱。”
藏锋看了看苏鲤儿递过来的银子,也不还价,直接点头同意,收了定金,便心急火燎地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