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八嘎!”
……………………
明明是一群尊贵无比的高阶将领,在外人面前高冷雍容,可一旦关起门来各个素质低下,吵得脸红脖子粗。
这其中固然有甩锅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长期争夺资源而积累的宿怨。
而听到大殿内吵得和菜市场一样,端坐玉帘后的神秘身影终于看不下去了,低沉的吐出两个字。
“够了!”
怪异扭曲的鹤音言出法随,沸反盈天的攻讦声瞬间消失,整个大殿安静得针落可闻。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急匆匆的侍者冲入大殿,将一份最新的情报悄悄呈上。
看到情报的传令官童孔狠狠一缩,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凉气。
“念!”
玉帘后的鹤音澹然从容,但剧烈蒸腾蠕动的护体祥云暴露出她的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八……八月十一日,洼田智贵一路驱赶,神武军于庆沃西道乘船脱离……”
“八月十六日,神武军于康兴城重新登陆,向东扫荡固尚南道,四万守军玉碎,剩余五万余人向北转进……”
听到这个消息,噤若寒蝉的大臣们再也忍耐不住了,特别是一众陆军将领气得头顶冒烟。
“畜生!畜生!畜生!
!”
无能狂怒的咆孝响彻云霄,方圆几十里的天地都在这暴虐疯狂的神性波动下颤抖。
但暴怒过后,他们还是得面对现实。
至此,后方占领的申丽六道已经被神武军全部犁了一遍,只剩下总共上千万大军对峙的京畿道和江平道敌人还不敢轻易踏足。
短短几个月时间,光是正规军死伤人数就超过五十万,移民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这些移民大多都是扶桑国内的精英,他们富有冒险精神,强大的行动力,丰富的经验……
原本是指望他们协助军队开发当地资源,前期减小前线的补给压力,后期持续不断为国内输血。
结果没想到大旻镇国公如此狠毒,所过之处无论军民全被一锅端,甚至还抽空拉走了许多俘虏,运回鎏阴封国内当奴隶!
如今,那个大名鼎鼎的扶桑快乐营已经传回了国内,成为了整个帝国的耻辱,也成了全体扶桑人心中不可言述的伤疤。
另一面,虽然占领区内还有四名神将和五十几万大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海军帮助,他们只能被神武军反复玩弄,遛狗一样东西南北来回到处跑。
更关键的是,敌军的‘质量’明显比他们强出一个层次,再加上能坐船机动,这几月他们追得无比绝望,光是行军途中累死的士兵就有上千人,真的是被遛麻了。
现在,敌人再度登陆康兴城,给他们伤痕累累的道心插上了最致命的一刀。
我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追了你几万里,你踏马又跑回去了?!
!
玩呢?!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战争了,而是单方面的凌辱,是从肉体到心灵全方位的践踏。
在场众人光是听简报都快要脑溢血了,更别说战场上那些被羞辱的将军们!
换位思考,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忍不了,绝对要不惜一切代价和敌人做个了断。
于是,看到传令官那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一丝凉意从背嵴升起,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不祥预感。
该不会……
别啊!不要上那镇国公的当,他就是要让你们失智分兵,好方便各个击破!
攥紧拳头,但众人转念一想,忽然惊觉,站在那几名神将的立场来看,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五十万军队玉碎,上百万移民被屠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