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比越南要大得多,他们的造岛需求也同样大得多。”
“退一步讲,哪怕不考虑‘造岛’这件事情,在河道疏浚上,幅员辽阔的内陆、丰富的水系也会给我们的业务带来无限的可能。”
“而越南.他们的体量就小得多了。”
“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官方机构贪腐严重,回款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说罢,他静静地看着奥古斯特,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奥古斯特则是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
“我不赞同这一点。”
“我认为,华夏所谓的‘市场广阔’其实只是一个假象。”
“是的,他们确实具有市场潜力,但这样的潜力,不是留给我们的。”
“原因很简单,他们在所有领域,都会去追求完全自主。”
“从这两年来他们在航空领域的巨大突破就能看出来了——他们不仅有想法,而且执行力、研发能力也强得吓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与他们的第一次合作,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合作。”
“赚钱肯定会赚钱,但如果在过程中让他们学到了我们的技术.那我们就要多出一个强力竞争对手了。”
“甚至,在这次以后,他们会逐步开始向更大的市场进军,渐渐将我们淘汰.”
“反观越南-——其实不用我说了吧?他们是什么样,我们都清楚。”
“跟他们合作不用担心任何远期风险,就算回款困难一些,总归还是收得回来的。”
米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奥古斯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从战略上来讲,与华夏合作确实会造成远期不可控的竞争风险,综合来看,技术外流的损失是要大于短期收益的。
但问题是
如果拒绝华夏,选择越南,己方真的不用考虑潜在的“负面影响”吗?
要知道,海上争端,其实是国运之争。
被迫卷入这样的争端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也有可能被记在本子上。
而一旦上了名单
米勒看向奥古斯特,开口说道:
“但我们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越南在短期内都无法与华夏抗衡,如果要拒绝他们,我们必须有一个很强的理由”
“没有那么复杂。”
奥古斯特直截了当地说道。
“跟这样的大客户打交道,只要坚持一条原则,就能保全自己。”
“那就是,在商言商。”
“我们要做的,就是排除一切场外因素,只保留一条判断标准:价高者得。”
“在这条标准下,我们不会留下任何口实,也不会得罪任何一方。”
“反而,矛盾的焦点会重新回到他们双方之间”
米勒眼睛一亮,他赞赏地拍了拍奥古斯特的肩膀,开口说道:
“好,就这么办!”
两天之后,上海交大。
张冠峰收到了来自VOSTALMG的回函,但上面的内容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报价居然高达1.2亿人民币!
而且这还是一期报价,如果再考虑后续的设计完善、以及部分关键模块的制造费用,VOSTALMG收取的价格,将会达到惊人的两亿。
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人家整船出售,也不过就是3个亿而已。
你都不负责主要生产制造,就敢要两亿?
开什么玩笑!
张冠峰气愤地把回函丢到一边,开口对面前的陈果说道:
“VOSTALMG实在是有点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