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太小看他们了.同样,我们也太高看康耐特了。”
“我本来以为他在舆论操纵上很有经验,有意去让他执行这个不算太难的任务,但没想到.只能说,我们的对手很强大。”
“我怀疑,他们已经建立了一支专业的顾问团队,并且综合能力和权限应该是跟我们在一个级别的。”
“否则,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这么凶狠的反击。”
五月会的会客室内,潘恩听着休斯顿的报告,脸上满是衰败的死气,指间的雪茄已经渐渐熄灭,但他却似乎浑然不觉。
直到长长的烟灰掉落,他才如梦方醒地坐直了身子。
随后,他点头说道:
“这次确实是我们太过大意了,但康耐特的背叛仍然是不可饶恕的。”
“想想办法,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吧。”
听到他的话,休斯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别开玩笑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恐怕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华夏的监狱。”
“想让他消失,要么去推动对方给他一个死刑,要么就只能等他关个几十年后放出来,那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我们现在也分不出那么多的精力来管他的事情,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我们收拾呢。”
潘恩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次的失败不仅仅是让他、让五月会、让ADM都遭受了重创,甚至连这个国家本身,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原本一往无前的脚步被阻挡下来,且不说损失的资源和资金,光是在威望上,就已经弱了一头。
甚至于,有些原本处于己方粮食版图下的小国,都已经开始暗暗跟中粮联系了。
他们想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沉默了片刻,潘恩开口问道:
“我们这次的损失到底怎么样?”
“你想先聊哪方面?”
“还在乎这个吗?随便从哪方面开始吧”
休斯顿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先从ADM说起吧。”
“首先,ADM华夏已经事实上遭受了重创,我们本来打算在这次行动之后布局华夏市场,但很显然,这个打算落空了。”
“对方的市场不但没有被腾空,反而更加稳固。”
“至于ADM呢?他们预估的资金损失差不多有40亿美元,其中因为市场波动造成的直接损失达到了27亿美元。”
“他们整年的现金流都已经毁了,哪怕能留在华夏,也无法再参与任何交易,最多只能维持基本的业务运转。”
“另外,阿根廷市场的情况更加严峻。”
“估计ADM做梦也没有想到,华夏人会颠倒操盘次序,直接拿‘量级’来压他们。”
“我们抬价,他们就出货,我们压价,他们就扫货。”
“人家又有筹码、又有资金,能怎么办?”
“最可笑的是,中粮在最后阶段低价扫入的筹码又被他们全部运到了阿根廷,把ADM在那里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市场体系扫得七零八落.”
“总之,现在阿根廷的市场几乎已经烂了,中粮的白手套在到处接手,Atanor也在逐步扩张。”
“如果这个趋势没法被阻止,那我们将失去这一个重要的前哨站。”
听到这里,潘恩的手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杯子,似乎想要把它捏碎一般。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我们自己呢?不谈ADM!”
“我们自己.30亿的投入最终只收回来11亿,已经是近几年来最失败的一次决策了。”
“另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