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局势。
后金那位圣主的野心极大,其许多制度不仅效仿燕赵,而且根据后金国情,加以变动,使得后金涌现出了蓬勃生机,再加上燕赵两国相互仇视,贸易几乎封锁死了,燕赵两国只有通过后金,东罗关才能往来,这让后金这数十年赚的盆满钵满。
如果还是把眼光局限在赵国身上,那无疑会吃了大亏。
看到众人都在点头,唯有周先明沉默不语,吕方忍不住问道:“先民,你可有其他想法?”
“学生也有一些粗滤的见闻。”
周先明拱了拱手,认真的道:“目光不应当只关注在赵国,而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后金之上,甚至其比赵国威胁还要大,学生有预感,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后金必定会侵犯我大燕边境,此事不可不防。”
“……”
周围士子听到周先明这话,都是眉头紧皱,在他们看来如今天下太平,虽然人皇有恙,算不上繁华盛世,但距离乱还远的很吧?
难不成两百万铁甲是摆设不成?
“大燕国力昌盛,后金如何敢侵犯我大燕边境?”
左子新冷冷的道。
草原蛮夷早就见识过我大燕铁骑的厉害,而且那后金如今建国不过二十于载,他们如何敢?
徐宗顺却是心中却是一震。
周先明陷入沉默,他打算闭嘴。
可是。
左子新却显然并不想就此翻篇。
他追问道:“后金如何敢返我边境?你倒是说说看。”
他声音沉了半分。
语气也加重。
“大燕国力昌盛,确实不假,后金对于两百万铁甲忌惮,亦是属实,可盛世……”
周先明稍稍停顿,他反问道,“又何以见得?”
他将问题回抛给左子新。
左子新深吸一口气,慷慨激昂的道:“百姓安康,其乐自得,兵强马壮,军心安定,岂非盛世繁华?”
“你还是看的太浅。”
许是早已料到左子新会如何作答,周先明摇头。
他站起身,手中端着酒盏。
“你只看见,这玉京城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你在家中饱读诗书,享受太平,却忽略了如今江湖之上的变化,如今玄衣卫疲于奔命,行走在江湖四处,尤其是去年折损良多,其中更是有着数位大天罡,佛门东渡,魔教蠢蠢欲动,这都是乱象初现征兆。”
“自古以来江湖,都是庙堂的缩影。”
周先明的声音十分平静,却若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
从江湖之事入手,周先明循循善诱,引导对方思绪。
“无非是江湖波折,魔教去年便有了重回大燕的风声,至今还不是没有动向?”
左子新不以为然。
魔教凶威盖世不假,但此事早就是二十年前之事,如今物是人非,大燕朝廷有玄衣卫和真一教,以及其他六大派坐镇,那魔教敢侵犯大燕,无疑是自寻死路。
“魔教未动,可并非是不动。”
周先明摇了摇头,“你可曾想过牵一发而动全身?魔教可不就是在等着后金犯境,而后金也等着赵国和燕国交战,那赵国又想挑拨后金与燕国交战,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恰当的气机。”
“就像是众人猎狼,都在等着他人率先出手,从而获利,去年传闻有后金使者出使我大燕,这消息半真半假,真消息是后金确有使者出使,假消息是那后金使者并非是出使我大燕,而是赵国才对。”
说到这,周先明对着吕方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整个宴席,皆是一片安静,所有士子都是眉头紧锁。
就连左子新也是心中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