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来威胁,岂是为人妻者所该出口的?传出去长公主成了什么形象?
况且如果归德千岁亲口这么说,无异于彻底撕破了脸面。即使可以凑合过下去,那也是真真正正同chuáng异梦、离心离德,时时刻刻有可能在背后捅刀子了。
所以需要有个很有语言技巧的第三者去提醒提醒驸马再倔下去小心殃及父母和家族哦。
当然,目前只是一种威吓策略而已,即便是归德千岁也不太好真这么干的。
李估接了这个湿活,便被引着朝后院软禁驸马之处而去。这屋中摆设并不差,还有一排书架,看来林驸马在其中不至于很无聊。
话说林驸马此夜正靠于榻上读书,忽的听见房门响动。他便懒洋洋的侧过头,在瞪大眼睛看清了来人后,便立刻从榻上跳了下来,迎上前道:“你如何能来此地?敲了*闻鼓没?”
原来林驸马被归德千岁软禁后,内外音讯不通,长公主也没有将详情相告,所以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虽然有所怀疑李估出卖,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李估叫一声驸马爷,惨然道:“千岁势大难敌,在下前来是为千岁当说客的。”林驸马闻言脸sè大坏,斥道:“你这jiān贼!还有面目来见我!”
“在下一身何所惜哉!”李估叫屈道:“所虑者唯有亲族尔,不敢不念!”
不待林驸马细细思索,李估又抢道:“驸马与千岁相争,难道不怕殃及亲族?虽千岁贤德,不yù以此为质,但奈何人生在世常有身不由己之事!”“她敢?”林驸马大发雄威道。
李估劝道:“不怕一万总怕万一,杯驸马明知千岁威名,又何必一意孤行。”
林驸马颓然坐下却指责李估“你这人,做事没有半分骨气!我最瞧不起你这点!”
被当街群殴就是有骨气了?李估叹道:“阁下怎么就想不明白,千岁在你身上要的不是所谓骨气啊。”
“你这无良的当然不需要。”
被驸马鄙视的脸上挂不住,李估一冲动便反chún相讥道:“阁下既然有骨气,那当初做什么驸马?莫不是贪图富贵?”林驸马最受不了别人说他这些,拍案叫道:“当初也并非心甘情愿!为了博得全家富贵,父母逼我入选,哪里是我本意!天地广阔,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金牢笼里的驸马么!”
李估记起朱部郎提到过,似乎当初林家为这事也是huā了大价钱的,一路买通了主选内监。又兼林驸马本人条件确实也过硬,入了太后的眼,便顺利的雀屏中选了。
林驸马神sè越发jī动,李估突然醒悟到自己这一趟是为了安抚林驸马来的,不留神却适得其反了。只得安慰道:“即便如此,但千岁德容举世无双,哪一点不好?阁下有什么可怨的。”“干卿底事!”林驸马冷哼道。
林驸马和李估都不曾注意到,归德长公主此时已经悄悄立在屋角窗外,挥退了左右所有shì从,静听他们二人说话。
眼看说僵了,李估暗思,这林驸马钻牛角尖出不来,一方面他自己有毛病,过于在意某些事情,而且还故意寻huā问柳惹千岁动气。
另一方面,归德千岁也是有错的。这皇家贵女总按自己的想法处处以高压手段纠正驸马,不会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那一套,难免要变成现在这样。
&n格不合了。林驸马更愿意作富贵闲人,吟诗作画悠游度日。而长公主要强的多,明显不是这个心思,而且过于望夫成龙,实在看不惯驸马的无所作为和政治无能。
想至此,李估也没辙,但他是绝对不肯说权势赫赫的归德千岁半分坏话的。只好又对驸马道:“男儿铁肩担道义,容在下说一句逆耳之语,林驸马行事总是有些轻率没担当,令千岁很失望。”“失望便失望了!那该如何?”林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