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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手下的士兵在偷袭掉敌人最南面的一座偏寨之后,依靠着高涨的士气,和敌军寨内空虚的时机,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了与其相邻数里外的另一座吴寨。我见好就收,寨中的东西一概没要,通通一把火烧了就走。
临回往和郑梁约好的预定地点走的时候,又顺便回到攻破的第一个寨子又放了一把火,算是彻底的在吴军身上出了我在长沙城里所受的恶气。
待到来到预定地点的时候,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郑梁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他对我说,他要是手下再有个三百五百的军士,肯定能在撤退的途中设伏,再杀吴兵一个人仰马翻。
正所谓南船北马,吴军善于舟楫,军中大小战船不计其数,可骑兵部队却很弱小,估计全军也难凑出万八千匹马来,长沙东面又多是山地密林,难于用骑兵部队进行追击,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敢叫郑梁只带一百弓箭手便去射火箭的缘由。
此时我见那副没怎么过瘾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忙,别忙,今晚我们捅了马蜂窝,吴军又被烧了两个营寨,抓狂是一定的。待到他们发了火,去攻长沙,还怕没有你立功的机会?”
郑梁听了我的话两只眼睛便又星星亮了起来。远处被我火烧的两处吴军营寨还亮闪闪的烧个不停,这么漆黑的夜,吴军主将要是聪明的话就肯定不会去救了,他哪知道今天晚上阴他的家伙手下有多少人?要是今夜的我手下有六千人而不是六百,他要是敢贸然去救,我管教他的救兵是有来无回!
不过可惜的是,我的手下也真就这六百兵而已,而且因为我一时气愤,我们这些人连些宿营的东西都没有带,为防吴军偷袭,还不敢点火取暖,幸亏现在还是夏天,否则今晚非活活冻死不可。
虽然只是一座矮得不能再矮的小山,可越是夜深,山风也越是袭人。我和郑梁就这样在山上看了一会儿远处的火景,便在安排了轮流的警戒哨后,带着士兵们在小山与小山之间,找了一处背风的谷底,简单的靠着山体的岩石,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我们便面临了早饭如何解决的问题。林中虽有野兽,我们也有弓箭,可要解决六百个人的伙食,可不是简单的就打一头鹿或者杀死一头野猪就行的。
想来想去,我便决定去抢。昨夜为防止吴军追上我们,只顾得放火,完全没想到在吴军寨子里取粮出来。按照我的猜测,吴军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今天天一亮,就该就急着报仇了。果然在我指挥军士偷袭吴军靠南的第三个寨子时,寨中的留守的士兵居然只有数十人。
审问战俘的时候,他们证实负责长沙东面这八座营寨的主将是孙权的从弟征虏将军孙皎,副将潘璋,昨夜因为被偷袭了营寨还被烧了座,一大早就尽起寨中之兵前去长沙问罪了。
这时候郑梁便建议我立刻烧了这座营寨趁机去夺吴军主寨,可我觉得吴军主寨被其余的偏寨所环绕,一旦攻不下,很容易处于被四面包围的险地。想来这孙皎昨晚被我烧了营寨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现在的马良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双方既然说不要一块,那肯定就是个打。
想这吴军按照孔明的话来说是陆战外行,想到初周瑜亲统赤壁得胜之兵还屡攻南郡不下。现在吴军的人数和长沙城里的老弱残兵相比,只是略有优势,野战固然能胜,但要是攻城,马良日夜加固的城防也不开玩笑的。
想到这儿,我一方面派出哨兵向四周境界,一方面命军士用寨中的粮肉果蔬加紧做饭,待到众人都吃得饱了,又带走了一些可以用来宿营的帐篷,抗走了不少粮食,这才放掉了寨中做我俘虏的吴兵,又在这座吴寨中放起火来。
一想到孙皎和潘璋两个可怜人正热火朝天的攻着城,突然看到自己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