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归天,下葬皆有活人殉之。皇后宽厚,待本王也是极好。
谨以十万贱奴陪葬,聊表一份孝心。算不得什么。」
属官心下一凛,连连点头道:
「殿下说得是,只不过那「疯太岁'也快要用完了。它生长得再快,也难供足十万人之需······」
白容成眉头微皱,轻叹道:「那就多垦些肉田。
之前江南有个叫陆仲荣的巨富,他不是就极擅此法么。让人与他去谈,迁移江南的水灾流民过来。」
属官干笑道:
「陆仲荣家产都被北镇抚司抄没一空,只怕······」白容成颇不耐烦道:
「如此不是更好?三皇兄只会锦上添花,从不雪中送炭。陆仲荣没了身家,仅剩下北海垦荒这一条路。
告诉他,若能迁得五万人,本王还他富贵。」
属官再不敢多言,领命退下。......
....--天京,皇城。
五色土筑起的法坛上,白含章面带遗憾,眉宇间透出几分虚弱。「太子殿下还未登基,尚且不是景朝正统。
使用这一枚至尊玉玺,必然力不从心,这才让清宝天尊钻了空子。」钦天监正孟玄机的虚幻身形,站在那座法坛下面。
「杨洪没有屈从四神,也算全了君臣情义。」
白含章脚步蹒跚,身子有些佝偻,好不容易才将那枚九龙拱卫的金玉玺印收回袖中。尽管得到龙脉国运之承认,可到底只是太子的身份。
借这一座至尊玉玺,与茫茫界外的四神投影交锋对峙,的确力有未逮。如同稚子挥动大锤,反而容易伤到自己。
「天意如此,徒之奈何。」白含章摇头道。
「接下来,就看谁的棋路更高一筹了。」
孟玄机眉头皱紧,抬头瞥向面无表情的太子殿下。身为当世道术第一人,他灵觉何等敏锐。
刚才景朝国运与血色大手对撞,白含章似乎未尽全力?莫非······
太子殿下故意坐视杨洪尸身,落到血神之手?!
孟玄机又想起,白含章往日温和宽厚的神色,近些天来越发显得冷漠起来。竟是一
与闭关前的圣人有几分相似!
「我观殿下身子骨有些气血亏空,不如来社稷楼,让我把一把脉象?」孟玄机开口道。
「不劳烦监正费神,本宫无恙。国事繁忙,少陪了。」
白含章头也不回,大步走向东宫。其身影拉长,没入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