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这句话,想必厉兄你多少也该有所耳闻。
可为何现在变成定扬侯府一手遮天?
三更堂又凭什么能够于辽东立足?
要知道,它可是一股杀人谋生的刺客势力,最让景朝深恶痛绝!
厉兄,这桩事放在灭圣盟中,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手之数,你切勿外传。”
纪渊心神巨震,好似有所猜想。
定扬侯他的胆子,当真能够大到那个地步?
“厉某绝不与第三人提及!
请奇士与血神共同见证,厉飞鱼若有违背今日之约,叫我不得好死,死于万箭之下!”
天运子感知到那团光球的剧烈动荡,不由地更为得意,又见纪渊发此毒誓。
终于不再卖关子,心音凝练如线:
“幽冥录第二的‘蛇吞象’冷悬,修炼消蚀气血的邪魔功法,除非绝品真罡,否则无所不化,极为棘手;
幽冥录第三‘灵鳌’乔和,炼化一枚千年龟甲入血肉,守御之强,可受宗师一击。
这两个,加上一个半只脚踏入宗师的老刀把子,厉兄你觉着那笔泼天的买卖,应该是什么?
无需多想,杀宗师尔!”
未等纪渊回答,天运子就给出答桉。
他语气中颇有欣赏,继续说道:
“郭铉心够狠,也够果决。
他知道昭云侯年长兴是掣肘自己的枷锁,所以忍了五十多年,始终未曾有过半分不快。
可惜,年长兴晓得一些隐秘事,让郭铉再也容不下他。
所以,老刀把子、冷悬、乔和,三人齐齐出手,刺杀兵家宗师年长兴!
最终将辽东,变成定扬侯府的天下!
当然,这些掩埋的旧事,对于厉兄来说并不重要。
贫道要讲的是老刀把子,刺杀一位兵家宗师,焉能不付出代价。
冷悬和乔和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没落到好,心神内景也砸碎得一塌湖涂,说是杀道宗师,都算抬举。
充其量不过半步五重天,且还只能发出倾力三招。”
纪渊十分的震骇,并非老刀把子,而是定扬侯借三更堂之手,除去昭云侯的惊天举动!
究竟要掩盖什么,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与造反没什么两样!
一旦暴露半点端倪,满门皆要死绝!
哪怕从龙有功,跟圣人情分不浅,府中藏有丹书铁券之类恩赐,也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三更堂伏杀年长兴,昭云侯府不可能毫无察觉,却也未曾声张。
其中的内情,只怕干系极大!”
纪渊收拢杂念,再次请教天运子:
“半步宗师倾尽全力,厉某也未必受得住。
况且,老刀把子走得是刺客道,出手就是天惊地动,无法抵挡!
道兄,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厉某逃脱这一劫?
这份救命的恩情,天大的因果,厉某必定偿还!”
天运子念头接连闪烁,如同一团团电光碰撞,迸发撕裂虚空的轰然大响。
他正在考虑思索,到底要不要帮这一把。
灭圣盟与掖庭那帮死剩种,并无几分亲近,更谈不上同道中人。
那位大蛮尊,相传乃是太古神位,得过巫道传承。
穆如寒槊这些年来,渐渐坐大起了异心,双方各怀鬼胎,都恨不得吞掉对方。
片刻后,天运子开口道:
“厉兄,要除这个老刀把子也不难。
刺客道中人,杀生之前都要祭炼剑器,以正心意。
斋戒沐浴数日,调和身心,将磅礴无匹的杀机、杀意、杀气收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