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纪渊思绪飞扬,眸光不自觉瞥向那幅数丈见方的庞大舆图。
占据整个墙面,内蕴灵光,莹润似玉。
仅是粗略瞧上一眼,就已经觉得不凡。
如果集中精神,窥探其中的奥妙。
就会发现那些山川走势,连绵起伏。
宛如一条条磅礴巨龙,汇聚天京。
“为何舆图之中,会有一道紫色东来?好似蛟龙出行,风雷相随,极为瞩目!”
忽地,纪渊瞧见山川地势之上,一点金光闪烁,夹杂浓郁的紫意。
好似龙形升空,飞快移动,顺着山根、水脉,直奔天京。
“那是身具王气、龙气的潜龙。”
李姓冬官不知何时醒转,似是醉后头疼,抬手用力敲着道:
“这张监正大人亲手绘出的天下龙脉走势舆图,能够通过气运转化,映照世上隐藏的草莽龙蛇……”
纪渊听罢,眉锋挑起,出声问道:
“那么此时,潜龙显现,我等是不是应该禀告东宫?”
李姓冬官好似浑不在意,摆了摆手道:
“纪秋官不必惊奇,更不用小题大做。
景朝已经承平一甲子,虽有天灾,但无人祸,
多数的府州风调雨顺,未曾闹出过饥荒。
史书之上的反贼、枭雄,都是恰逢乱世才能化为潜龙……
你看到的这道王气、紫色,并非逆党余孽,乃燕王殿下。”
纪渊愣了一瞬,旋即明白过来。
正所谓,年节将至,阖家团圆。
这是民间的传统。
开府建牙的几位藩王,也会获得准许,离开自己的封地。
往返天京待上几日光景,以全天伦之情。
“燕王要进京了……那岂不是二龙相见。”
纪渊心里“咯噔”一跳,他已映照过白含章的命数命格。
既尊且贵,人君之相!
不知道燕王又该如何?
虽然他未见其人,但关于这位殿下的诸多事迹,却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
比如,出生之时,天降异象,神驹涉水来投。
少年得奇遇,得过卧龙演兵阵图。
执掌一支卫军,战无不胜,战功卓着。
武道才情,直逼当年的圣人。
当年的破山伐庙,数次立下大功,一力斩杀几位宗师。
如若说几位皇子之间,白含章监国二十年,乃文治无双。
那白行尘就是当之无愧的武功第一!
“但愿……不是我想得那个样子。”
纪渊眯起眼眸,这方天地似是而非。
既有熟悉,也有陌生。
白含章已是四境大高手,即便不成宗师,也能活到一百七八十岁。
再加上皇家宝库的延寿天材,续命地宝。
稳坐两百年的储君之位,都没有任何问题。
如今只等圣人出关,就可以登基大宝。
习武之人,筋骨强壮,百毒不侵。
更加不可能,会有什么因病身亡的突兀下场。
至于燕王白行尘,尽管支持者众多,深得兵部武人的敬重服从。
可他与白含章乃一母同胞,关系匪浅。
也未必闹得到兄弟相残的那一步。
再者。
有圣人这一根定海神针,足可擎天撑地。
几位号称真龙的藩王,又敢动什么小心思?
“目前来看,景朝的江山颇为稳固,几乎不可动摇。
唯一的变数,就是……闭关的圣人。
究竟是功成在即,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