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担忧小情郎?”
与此同时,官道之上的秦无垢凤眸含煞,冷眼瞥向泥泞小路的斗笠黑影。
四境,凝罡!
“江湖人?区区丧家之犬,也敢伏杀朝廷命官!”
女千户拍了拍乌云盖雪角蛟马,示意其走开。
纤细的五指合拢虚握,浓郁神华流光溢彩,凝成一杆亮银大枪。
宛如一座雄关拦道,横于对方的必经之路。
“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活着的官老爷,才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千户大人若死在这里,那就是一条没用的鹰犬,谁还会记得?”
严盛面庞泛冷,双手环抱家传利器九环金刀,雄壮的身影散发莫大威压。
一阵阵骇人的血气,好似粘稠赤炎浮动,冲散蒸发洒落的雨丝。
“等本千户将你的头颅,挂在天京城门,暴晒三日。
再追拿你的同门,流放三千里,发配九边与披甲人为奴。
那时候,你在九泉之下,是否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秦无垢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茅草荡的那场围杀。
置身坠龙窟内,面对八次尸解的积年老魔,那小冤家照样能够战而胜之。
如今铸成十道气脉,踏破换血大关,演化周天道场,怎么可能应付不了几个刺客!
“六名换血,军中虎狼,围杀四境都有机会。
千户大人的情郎,恐怕要在黄泉路上先走一步。”
严盛走得不紧不慢,彷佛在蓄势,好让精气神逐渐拔升至顶峰。
他嘴角勾起讥讽弧度,顺势不忘用言语刺激秦无垢,企图弄乱对方的心境。
以四境战三境,竟然如此全力以赴。
由此可见,这位稳坐天京武行之首的严府家主。
绝对称得上是狮子搏兔,完全不留任何余地。
“废话任多!打过再说!
先杀你,再去救九郎!”
秦无垢眸光似电,一步跨出,金翅大鹏袍翻卷如飞。
掌中所持的亮银大枪,宛若风雷迸发轰隆巨响!
彷佛怒龙咆孝,张牙舞爪,俯冲扑杀!
整个官道勐然往下一沉,像是塌陷数寸。
百步之内的泥水飞溅,迅疾扬起。
暴烈的气机似山洪席卷,压向严盛。
“你们这些朝廷高手,大丹、武功、神兵、师承……样样都有!
自然胜过我等小门小户数十倍、数百倍!
明明是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却让那些人逢迎成了天骄妖孽,奇才人杰,何等可笑!”
严盛眼中精光大亮,彷佛两团烈烈雷火,将人殛成焦炭。
那口九环大刀,挣脱黑鲨皮鞘。
犹如一轮烈阳升空,迎向秦无垢的暴雨梨花枪。
“今日,老夫就要让你亲眼看着,那辽东泥腿子如何凄惨死去!”
……
……
“这座茅草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便是东宫的太子,此时此刻也救不了你!”
血鹰卫首领握紧长刀,刃长三尺,柄长四尺,寒光冷然。
他为阵首,立在前方,其余五道身影如翼展开,左右拱卫。
血光煞气连成一体,好似一头血红大鹰,展翅振飞!
遍布七八里的茅草荡,彷佛波浪起伏,来回摆动。
磅礴的血气铺开,宛如洪流席卷虚空,压迫纪渊的心神。
“军中虎狼……以鹰为形……杨洪曾经执掌三支卫军。
如今,鹰扬卫被他的义子,大太保赵无烈握在手里。”
纪渊呼吸微微一窒,面对结成军阵的血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