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府的士卒服下之后,气血如火烧,沸腾不已。
不止让筋骨皮肉,变得坚韧。
还可增长体能,内壮气力。
堪比上古之时的虎狼丹,强血丸,几乎立竿见影。
这几天的校场练兵,军容整肃,精神抖搂,一扫之前的懒散样子。
赵如松很自信,用不了两个月,他就可以练出一支精兵,排布杀伐形势。
到时候,齐心合力之下,荡平城外的三股匪患,简直易如反掌。
“是他们执意这样认为,而非赵大人有心哄骗……你都答应分一些龙血、龙肉出去,哪怕效果差点,四位家主又能如何?”
灵素子面色平静,相较于犹疑不定的赵如松,他更像做主的那个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赵大人,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大业朝气数将尽。
无论做勤王的忠臣良将,亦或者大展宏图的一方霸主,都少不了钱粮二字。
没钱,只能做烧杀抢掠的乱军,没粮,养不起精锐之师。
赵大人,须知‘乱世英雄起四方,有兵才是草头王’。”
赵如松沉默不语,坐在大案之后。
一盏孤灯点亮,照得身影半明半暗。
……
……
隆隆隆!
黑云压城,炸雷轰响。
大营,校场,点将台上。
魁梧大将好像失了神,思潮浮动,阴身震荡。
那双幽暗的眼眸,犹如两团空洞的鬼火。
“你……原来……我叫赵如松……天水道将种门第……”
魁梧大将喃喃低语,心绪无比复杂,似是蕴含着无穷悔恨与无尽痛苦。
本来高举的右臂无力垂落,那股搅动风云的刺骨杀气如潮散去。
“赵守备,大业已亡,炀帝已死。
你如今世一介阴魂,不得超生。
与其顽固守着七百年前的陈旧规矩,不如为此城十万百姓多着想一些。”
纪渊鼓足内息,发声如雷,震得大气似白浪翻起。
“百姓……本官……对不住他们!
是本官害了一众兄弟,害了那些视我为救星、为青天大老爷的营关子民!”
巍然如山的魁梧大将摘下虎头铁盔,那张面皮上滑落数行血泪。
可怖的怨气和煞念冲天而起,几乎盖过校场的数千阴兵。
“好个气数浓烈的少年郎!你……那是什么武功?竟能撼动我之心神?唤醒我的昏昧之心。”
赵如松坐回虎皮大椅,经过皇天道图映照,回顾往昔之念。
它似是清醒过来,多了几分人气,少了几分鬼气。
轰隆隆。
雷蛇滚走。
好似鸣金收兵的号声。
弥漫校场的滚滚阴雾往后收缩,遮天蔽日的墨色为之暗淡。
“大业、大景相隔七百年,武道高峰再起几十座,一山还比一山高,亦是情理之中。”
纪渊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一字一句沉重有力:
“赵守备,你和帐下精兵、营关百姓。
因为灵素子那妖道的设计,如今都被困于这座死城。
人非人,鬼非鬼,始终无法解脱,莫非还要坚持下去?”
赵如松空洞的双眸微微波动,转而摇头道:
“灵素子处心积虑,以坠龙为饵,借剿匪为由,引本官上当,让它开炉炼丹。
龙血汤夺气凝魄,让城中多人沦为行尸,龙力丹畸变血肉,使得营关兵卒堕为妖魔。
它打得好算盘,一条祸龙尸身,不动兵戈就令这座门户要道不攻自破。”
纪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