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丰厚的香火。」
纪渊眼帘低垂,轻柔摩挲着雪白狸奴,与此同时,大片大片好似流霞彩光的香火愿力,从虚空流淌出来。
众生的祈祷与吟诵,好似一篇绝伦的诗歌,又像华丽的文章,凝聚成为一个又一个的明亮大字。那种赞颂与膜拜,即便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英雄豪杰,也难以把持得住。
仿佛只身登上神坛,享受万众的瞩目与狂热的崇拜。「香火愿力,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纪渊眸光平静,惊世智慧加持下,众生之念的强烈吸引,几如微风拂面,动摇不得心神。「却要感谢穆如铁,这些浓郁的香火,之后册封山水正神,正好派得上用场。
掖庭供奉神灵,驱策各姓。北镇抚司也可以!」
纪渊眉宇间掠过一丝疲惫,破去迦楼荼的心中神,又斩杀掖庭的永夜王,消耗不小。他将雪白狸奴抱在怀里,翻过来无意抚摸着小腹。
便如上辈子撸猫一样。却是忘了。
这只雪白狸奴的躯体下,装着迦楼茶的三魂七魄。
这位曾经姿容绝艳的掖庭掌权者之一,如今感到羞愤不已。
不仅被摆弄成四脚朝天,那只大手还揉捏着小腹软肉,让她险些要发出面红耳赤的舒服娇吟。像是一团软泥,瘫在年轻千户的怀中,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临济大师与凉国公杨洪双双失踪,下落不明。」纪渊低头思忖,并不在意雪白狸奴的感受。
他的心神早就转移到另外一桩事上,即杀生僧与凉国公的惊天一战。远在京城的北镇抚司,已经通过驿站密报将消息传达过来。
发生于瓦罐寺外的宗师一战,哪怕黑龙台、六扇门齐齐出动,近乎挖地三尺,也没能查出太多的蛛丝马迹。
杀生僧与凉国公,好像人间蒸发,竞是半点踪迹都未留下。「神捕风朝煌、捕风捉影焦十九,
北镇抚司的敖指挥使,钦天监的练气士,刑部的各路高手······阵仗摆得这么大。」纪渊闭目养神,沉心思索,好似想要感应临济大师所在。
气血武道踏入四重天,灵肉合一,进而凝练心神,领悟道则法理。故而,对于诸界驳杂的冥冥气机,会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心血来潮。他与杀生僧有师徒的传承,修炼武学也是同出一脉。
虽然这般盲目的搜寻,好似大海捞针,难有效果。
可事关临济大师的生死下落,纪渊仍旧打算切身一试!
「我气运封王,得天独厚,又成脚踏七星命格,与周天相合。催动气血,运转观想,感知一人,应当······有十之二三的可能!」
心念闪动下,纪渊不再犹豫,当即催动十条金色气脉,五脏六腑恰似神轮轰鸣,进发灿灿光华。颗颗念头亦如晶莹剔透,宛若坚不可摧的金刚钻,缓缓地聚拢成形。
化为一尊身披五色道衣,萦绕阴阳二气的法相。
肉壳与魂魄交汇无间,使得纪渊好像融入虚空,有种与周天混同的宏大之感。咚!
咚咚!咚咚咚
这方天地宛若一面大鼓,狠狠地捶动,荡起阵阵涟漪。
随着动静愈发骇人,纪渊冥合虚空的凝练心神,亦随之扩散开去。他只觉得孤身一人,行于茫茫无边的漆黑汪洋。
更有焦黑飞灰似的滚滚雾气徐徐弥漫,遮蔽五感。风急浪猛,惊惶无俦。
这便是纪渊心神交融,冥合虚空的真实感受。无可计量的磅礴灵机,好似海水承载若所有。「虚空寰宇正如汪
洋巨渊,深不可测,无边无际。道则法理,便是浮沉于海面的诸般景象。
或是浮沉的冰山、飘荡的轻舟,亦可能是破败的道观、蒙尘的庙宇。小至一本书册秘典,大到道场圣地······」
纪渊欲求突破四重天,更有跨入宗师关的野心展望。对于修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