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痊愈!」
铁匠师傅脸色阴得可以拧出水来,沉声问道:
「敢问你家大人叫什么?」
童关一举一动,风范无不学自那位千户,他双手负后,回头斜睨道:「我家大人姓纪。」
话音一落,那个铁匠师傅筋肉偾张,将烧红的铁胚挑起炉火木炭,洒向来者不善的童关,同时大吼道:
「是朝廷的人!纪太岁的走狗!」
童关好像早有预料,腰间百炼刀「噌」的一声,悍然出鞘,带出灿然光华。「不知死活!还敢顽抗!
千户大人有令,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顷刻间,喊杀四起,刀光密布!
安州,银瓶郡。
「掌柜的,你家的酒太劣!莫不见我是个外乡人,故意糊弄?」
小白脸似的裴途坐在雅间,将大好一桌席面掀翻在地。
「这位客官找茬不是?十里八乡,谁不说得意楼的黄酒醇绵,既没有剑南烧春烈,也没有女儿红淡。
你偏说太劣,想吃白食就直说!」
还没等掌柜的出声,那个小厮就愤愤不平道。
裴途眯起狭长眸子,扫过雅间里头围过来的七八人,抬起下巴问道:
「滚一边去!我只问,谁是掌柜?」
一个面白无须瞧着和善的中年男子,双手笼在袖里道:
「在下王知味,忝为得意楼掌柜。,
裴途颔首道:
「那你就是账房周驼子了?你是护院头领吴老七?还差一个厨子和戏子。行吧。」
他小声嘀咕几句,猛地飞起一脚,就把小厮踹成滚地葫芦,撞翻屏风摔进里
面。随后,脚下一踏,身形如风闪进角落。
这些皆似电光石火,都在转瞬之间,得意楼掌柜王知味还不清楚发生何事,就听到一声大吼:
「放箭!」
十几架飞弩轮番激射,随后又有一口铁胎弓拉成满月,撒放连珠箭,带出「嘭嘭嘭」的声音。
不过两息,得意楼的雅间就被扎成刺猬,门窗遍布大小孔洞,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照进,颇有几分壮观。
得意楼掌柜王知味,账房周驼子,护院吴老七,被打个猝不及防。
一个堪堪换血、两三个通脉,这帮放在银瓶郡可以横着走的武道高手,竟然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射成血葫芦。
「铜皮铁骨又如何?玄金箭专门破甲破气,未成真罡,死路一条!」
裴途有惊无险,拍了拍手,拎起那个吓傻也似的小厮,笑道: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报官,叫捕快过来洗地!
记住了,咱奉北衙纪千户,绞杀三更堂余孽!」
「往哪里走?周围都是北衙的人,既然敢刺杀纪千户,那就得把每一顿饭,都当成断头饭来吃!」
李严双手拄刀,横在小巷口,面无表情道。
仓皇奔逃的,一个腰围肥大,身形壮硕,像屠夫更过厨子,另一个涂脂抹粉,浑然如兔儿爷的青年男子。
「三更堂玄字号的‘绝户手郑屠,、‘刀马旦曹金,,没错吧?」
李严从胸口摸出两张画像,抖落对照道。
「纪千户说了,有谁说出总舵所在,可以清账,饶他不死。」
酉时过半,墨色渐浓。
莽山校场点起一支支火把,通红火光映亮黑压压的人头。
「禀报千户,此次拔除眼线、暗桩二十七处,斩人头七十三颗,皆为刑部海捕文书上,有名有姓的凶徒!
收缴脏银、财货拢共五千三百六十六两,功法秘笈、毒药、地契等还未清点,到时候请大人过目。」
纪渊接过童关递来的账簿,粗略瞧了两眼,又交回去。
这趟收获还真是不小,难怪北衙常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