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聂人英眸光犀利,有种刀锋般的冷冽,开口道:
「徐姑娘请放心,纵然纪九郎他权势滔天,操持生杀,可天底下王法再大,也大不过道理二字。等到聂某查明真相,倘若令堂与令弟,真是纪九郎所害!
即便闹到天京城,请动三法司,聂某也要还你一个公道!」这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俄顷,马车里传出感激的话语:「琼儿拜谢公子!」
聂人英抖动缰绳,沉声说道:
「徐姑娘无需客气,聂某带你上白山,见过我父之后,再做决断。」他与这位云雷山的孤女,萍水相逢于安州至县。
此女独身行走江湖,本就颇为奇怪,还委托本地首屈一指的镖局护送。一个水仙似的美人儿,成天与一帮五大三粗的粗莽汉子同进同出。
任凭放在哪里,都能惹来打量注意的纷杂视线。
聂人英看在眼里,却也不曾上心,不料想第二日,就有官府杀到。甚至没跟那帮镖局武夫扯什么王法,转眼就拔刀相向。
那帮虎狼,只用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客栈中人灭口殆尽。随后擒住徐姑娘,放一把火打算毁尸灭迹。
手段狠辣,颇为娴熟,一看便没少做。
此事若没撞到聂人英的面前,估计就成了衙门里头的一桩悬案。
可惜,这位刀王庄的少主,前些日子刚晋升的四重天,胸中煞气正盛。堂堂幼凤榜上第二的天骄,对付十几个通脉,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救下徐姑娘后,聂人英随口一问,方才知道云雷山孤女的身份。旋即,又发现那帮追杀的官府虎狼,乃北镇抚司的密谍。
依照江湖经验,其中必定有些蹊跷。
「聂公子,蒙你一路护持阻击截杀,这样的大恩大德,琼儿无以回报。」马车内,头戴帷帽的徐琼取出贴身的物什,掀开帘子,递了出去。
聂人英不明所以,他伸手接过,定晴一看,发现是半张灵符。疑似出自佛门。
上书三个金色大字。叭!咪!吽!「徐姑娘你这是?」
聂人英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聂人英行事磊落,又愿为琼儿伸张公道。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应该有所隐瞒。
这半张灵符就是娘亲、小弟遇害的根源。因它涉及到一处品阶极高的太古洞天!这才引来官府的追杀!」
徐琼跪坐软榻,面无表情,依着那位灭圣盟右护法早先的交待说道。
她便如同话本里头的人物,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乃至于与聂人英相见后该如何做,其实都是天运子用因果丝线编织好的。
那些北镇抚司的谍子、镖局的各色人物,皆是如此。
就像台上的生旦净丑,被人操弄着因果,逐一唱罢登场。
只不过,徐琼难以理解,天运子草蛇灰线布这样一座局,就为对付聂人英?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佛门的半张灵符?难不成是······
聂人英低头注视着,散发金色佛光的三个大字。心头一震,瞬间有所猜测:
「徐姑娘,若我没有想错,完整的应该是「唵、嘛、呢、叭、咪、吽'!」徐琼低头道:
「聂公子见多识广,不愧是刀王庄的少主。
灵符分为上下两份,合起来的确是「唵、嘛、呢、叭、咪、吽'这六字真言。相传太古时代,世尊将五条灵脉挪移于玄洲,封镇一头大妖
巨魔。
还亲手以佛血写下一道神符,压在山顶。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但那座洞天之内,确有五条灵脉,以五行排列,吞纳磅礴元气,凝聚成巍峨撑天的五座大岳。远远观之,宛若佛掌竖起,五指并拢!」
聂人英眼光闪动,若有所思:
「当年浣花剑池、碧水宫、赤龙府、移岳派、长春不老山,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