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龙袍行雪中,蟒衣佩悍刀(3 / 5)

也无妨。”

“本宫就当你真是如此想的。”

白含章缓缓起身,将几封边关告急的奏折合拢。

他双手负后走出暖阁,门外候着的内侍宦官连忙上前,送上捧着的白狐裘。

另外还有两名眉清目秀的小宦官,提着放着无烟兽金炭的铜盒,用于暖衣。

“本宫不是说过,少弄这些铺张伤财之举。

莫非,开辟气海凝练真罡的武者,连这点入冬严寒都扛不住?

亦或者,本宫必须得穿一身白狐裘,才能体现太子的贵气?”

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宦官,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身为内侍的陈规晓得殿下的性情,较为冷静,轻声解释道:

“太子妃专门送来,说是心忧太子,怕您受凉。

今日还亲自下厨,为殿下准备膳食,省得总是服用辟谷丹药。”

白含章面上浮现一丝怒容,而后迅速收敛,澹澹道:

“她是心忧自己的舅舅,怕本宫继续拿凉国公开刀。

却也不想想,若非杨洪日益骄固,有恃无恐,

常以长辈自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难道,本宫所去的书信,

里面的叮嘱、劝告、敲打少了?

皆视而不见,当做耳旁风!

如今死了儿子,又摆出受了委屈的模样。

他一人丧子,就痛不可当!

可曾想过京州的千家万户,都因国公府遭受过此苦?”

白含章语气平静,措辞却极为严厉。

惊得陈规都双腿发软,险些俯首拜倒。

“殿下息怒。”

略有失态的白含章摆了摆手,吩咐道:

“罢了,都起来吧,本宫有些乏了,懒得多走。

不去秀宁宫,就在长阳宫用膳。

陈规,你让御膳房备些大补的酒菜,免得这位纪千户填不饱肚子。”

纪渊略一拱手,似是打圆场道:

“多谢殿下体恤。”

他并非莽撞之人,刚才白含章的那番话,只当充耳不闻,没有听见。

当今的太子妃,要叫杨洪一声舅舅。

东宫与凉国公府,乃是姻亲关系。

抛开君臣这一层,那位跋扈惯了的国公爷,确实是太子的长辈。

否则,哪能这么不给东宫的面子,谕旨都敢拒接。

下朝还未多久,已经是风紧雪急的严寒天气。

地上好似铺着鹅毛,白茫茫一片。

白含章徒步行在雪中,纪渊落后半个身位。

远远看过去,像极了一对和睦的君臣。

“本宫和太子妃交集不多,感情也甚是澹薄。”

白含章走了一阵儿,忽然开口说道。

“殿下,这是臣应该听的吗?”

纪渊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松软的雪地上。

白蟒飞鱼服的腰间,悬挂着绣春刀。

这一幕,要是被朝臣瞧见,必定心惊。

宫中佩刀,这是何等的圣卷?

“本宫准你听。”

白含章声音低沉,没好气道。

“天家之子,本就没有男女的情爱。

她是国公的外甥女,自家也是豪族门阀。

为人贤淑,少有骄蛮,本宫其实很满意。

只是太过心软,耳根子更软,始终向着娘家。

有时候,让本宫很难做事。”

纪渊默然不语,公私亲疏之分,本就是一团乱麻。

倘若白含章没有想过做明君、做圣君,对于凉国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甚至可以加以倚重,拉近关系,避免投向其他的藩王。

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位监国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