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如何,一概不管。
皆在台上分个高低。
当然,下了擂台。
过往的恩怨便就一笔勾销,不得再来寻衅。
圣人定鼎天下之后,那方绝争擂台没少动用,几乎成了天京城中的一大盛事。
每隔数月都有隶属六部的各司官员上去打一架,其中以兵部为最。
那帮九边军镇出来的武将匹夫,朝堂奏对的时候,受了吏部、户部的憋屈。
转头就拖人打擂台,拳脚上见真章,找回丢掉的场子。
不过那时候,折腾哄闹的性质明显。
少有见血,更别提殒命。
直到十九年前,宗平南于讲武堂扬名,大比夺魁。
凉国公府不愿善罢甘休,硬要压得泥腿子低头。
最终由东宫做主,签生死状,打绝争擂。
结局自不必多说。
宗平南浴血厮杀,招式尽出,以三阴戮妖刀斩杀凉国公的那名义子。
再之后绝争擂便成了一种禁忌话题,极少有人谈及。
“看来我是摆脱不掉宗平南第二这个名头了。”
纪渊吞吐宝药的生机精气,补充燃髓命数的剧烈消耗。
他自忖十五条命数加持,堪堪入门的横练绝学,小成的三阴戮妖刀。
对上罗龙,应当能有一战之力!
至于谁胜谁负,各凭手段!
“相较于金钟罩、铁布衫这一类横练,不断捶打筋骨皮膜。
不动山王经乃是壮内气,强己心,炼真血,有种脱胎换骨的蜕变之感。”
纪渊接连参悟几日,越发觉得十四字真言精深大义,包罗众多。
若是将这门绝学推动小成,足以跨越通脉二境与换血三境之间的巨大鸿沟。
他当即沉下心念,收敛思绪。
勾动夜游神,再一次进入谛听微声的玄妙状态。
密谋之声,仍然未绝。
……
……
“娘,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分说。”
罗龙抬手屏退左右,那些服侍的丫鬟退出屋子,只留下母子二人。
“前两日,凉国公府透露风声,国公爷有心收我为义子。”
躺在软榻上的老婆子眼皮一跳,惊喜道:
“国公爷……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儿啊,你一定要接住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平白错过机缘!”
对老婆子而言,什么国公、侯爷,这等有爵位在身的大人物,那都是高居云端的仙神。
若扯上几分关系,一辈子都受用无穷。
“儿子自是清楚。”
罗龙颔首,钢针似的胡须一抖一抖。
“不瞒娘亲,纪渊他为人跋扈,得罪凉国公,注定命不久矣!
只要儿子办好这桩小事,踩死那个辽东的泥腿子,便能攀附国公爷这层关系。
以后进入边关镀金,挣几分功劳,轻而易举。”
老婆子乐得喜笑颜开,眼中的哀戚之色悉数不见。
她侧过身子,连连夸道:
“我儿越发有出息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傍上凉国公,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若能当上二品大员,那可就是真正光宗耀祖了!
说不定,还可以给为娘求个诰命!”
想到自己成为诰命夫人的风光场景,老婆子立刻来了精神。
连两个儿子过世的伤痛,都暂时抛之脑后。
“但除去辽东泥腿子,还有一个阻碍。”
罗龙眼帘低垂,沉声道:
“我与国公府的二先生说,家中只剩下老母亲需要侍奉。”
老婆子愣了一下,好似不解其意。
“娘,你想啊,如若生父尚在,儿子怎么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