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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天的功夫,纪渊就从社稷楼内汲取到数千点青色道蕴。
更别提,他还从易老先生的口中,晓得初代人皇、元天纲、气运四重这等隐秘见闻。
“钦天监乃一座宝地,必须常来。
当然,主要是为了学习知识,跟偷薅道蕴关系不大。”
纪渊嘴角微翘,眼中略有得意之色。
他那身官袍,腰牌和其余物件,明日自有晋兰舟送到府上。
说起来,那位很懂见风使舵的秘书郎,知道自己被拔擢为六层楼的秋官之后,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作为钦天监的练气士,他何曾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晋升速度?
早上进门还是北镇抚司的百户,晚上离开就成了监正和主簿之下的四季正官。
忒离谱了!
弄得晋兰舟好几次旁敲侧击,询问纪渊的家世,猜测他是不是监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自从除掉杨休之后,我的运势、气数,日渐厚重隆盛,几乎不可阻挡。”
冷风吹过年轻面庞,纪渊勾动破妄命数,收敛心中的喜意。
“元天纲曾在《天髓录》中提及过,亢龙有悔,龙飞到过高的地方,升无可升,便会物极必反,衰弱招祸。”
他这半日潜心翻看元天纲留下的几本著作,粗略通晓了一些气运变化。
心神微沉,照见自身。
只见头顶三寸高处,那团翻涌如祥云的浓烈气数,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昏黑光泽。
若隐若现,并不真切。
“果然,势如破竹的强盛运道,必然会伴随杀劫煞气。
就是不知道,是谁要来触我的霉头,坏我的气运!”
纪渊眸光泛冷,掠过森寒杀机。
古人所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便是此意。
鸿运当头的同时,也要小心危机暗藏。
念及于此,他下意识想到那位命数封王之相的太子殿下。
白含章的气运之浓厚,堪称天命之子。
那他所面临的大祸,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