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早夭(灰)、陨身(灰)、夺灵(灰)、行尸(灰)
纪渊眸光一掠而过,并未过多停留,直接步入藏云居的那道拱门。
“果然!杀劫煞气、血光之灾,应该落在这人身上!
鱼儿咬饵,终于上钩了!”
他在万年县以嚣张跋扈之手段,行铁面无私之公义,
为的便是逼迫其余的白骨道逆贼、或者奇士门徒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按照孤弘子的说法,一具可以骗过钦天监、大宗师的肉身鼎炉。
极其难得。
如今蓝弘、蓝茂文都死了。
鼎炉消亡之后,再用阴魂附体的鬼道路数,代价极大。
每夺一次他人肉身,自身阴气就要削减两成,还有迷失忘我的巨大风险。
“有人坐高楼,有人守门廊……个个都想取我的项上人头,那就看看谁更有本事。”
纪渊心中无畏无惧,按住腰间的绣春刀,眉间生出一抹煞意。
这处藏云居地方不大,四方分别按照风水布局,放置各类器物。
有曲水、古剑、铜灯、假山,
代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灵之相。
脚下通体莹白的砖块,是用玉泥浇灌,最能蕴养灵性。
中间立起一座五金为基的法坛,摆着一张蒲团可供落座。
“风水气穴!”
纪渊还未走近,便已经感受到磅礴浩荡的生气涌动。
周身毛孔不自觉张开,几乎贪婪的吐纳呼吸。
肉眼可见的乳白之色缓缓凝结,彷如点点滴滴的晶莹露珠。
然后被大股吞入体内,迅速炼化。
“很好,足以让我凝聚第三条气脉!”
纪渊颇为满意,确认并无人暗中做手脚后,当即坐在蒲团上,运转体内气血。
他胸膛不见起伏,却发出沉闷如雷的呼吸之声!
虬筋板肋!气近乎无极,力近乎无限!
气吞斗牛!长鲸吸水,吞没星斗!
两条命数加持之下,纪渊造就出不属于他这个境界的修炼气象!
大约百步见方的藏云居,气流宛若风龙腾空,环绕于端坐不动的那人身旁。
其体内强横惊人的雄厚气血,形成一座丈许高的烈烈火炉。
炙热滚烫,全数迸发,直接将天穹倾倒的瓢泼大雨蒸发成一团团雾气。
渐渐地,纪渊头顶三尺之上,聚成一道漏斗般的漩涡。
风不能加身,雨不能落下,神人也似!
……
……
凭风楼上下四层,当为余家庄最高之处。
刚过戌时,东城兵马司的罗猛与方谦便率先赶到。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面无表情的扈霆。
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趁着还未开席,三人凑到一块,低头交谈道:
“纪渊人呢?”
罗猛问道。
“已经被余家寡妇带到藏云居去了。”
扈霆回答道。
“让他捡了个大便宜!那口风水气穴,老子眼馋很久……余家寡妇之前死不松口!他娘的!”
罗猛面皮一抽,横肉抖动,显出狰狞之色。
“无妨,等解决了纪百户,余家难逃干系,这份家业都归你,更遑论一口风水气穴!”
扈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杀北镇抚司的人……当真能万无一失,洗脱嫌疑?”
罗猛本来怒火盈胸,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事到临头却又有些举棋不定。
无胆匪类!色厉内荏!
扈霆眼底掠过轻蔑,脸上堆笑道:
“按计划行事,绝对没有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