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也没追问,笑了笑道:
“说起来外城也是藏龙卧虎,太安坊除了郑兄、杨休,还有一个北镇抚司的缇骑?叫什么去了?”
郑玉罗换了一口分量更重的白牛弓,再次开弓,又是两箭穿靶,而后道:
“纪渊纪九郎,是个有根骨的。气力如虎,上等品相,放在内城也少见。
我昨儿投了名帖过去,邀他来武会被拒绝了。
这人性子忒冷,要知道初试为弓马骑射,他一个平民军户出身的,射箭也许懂,但能有几分本事?
一口强弓几十两银子,花销也不小,我本想借着武会的由头帮上一帮,给他大弓、箭矢以做训练。”
乌长陵拿了一口铁胎弓,勾动弓弦,轻易拉成满月,轻声道:
“可惜郑兄一番好意,但这骑射之术,说实话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处,哪个神射手不是几千支箭、几万支箭喂出来的?
朔风关的弓马手,每逢大战要射出十袋玄金箭,杀敌五十,完成不了,就要被贬去当伙夫。
那纪九郎气力强壮,倒拔千斤铜柱,确实厉害。
可射术并非力气大就行,看来这场初试,他怕是要被筛选出去了。”
郑玉罗眉宇间有几分郁闷,惋惜道:
“还想让他杀一杀杨休的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