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只做收藏之用,不可用于镇宅,怕吓到人,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也因此,沈海石的画作价值很难定论。
这一幅仿作画卷笔法精湛,几乎能以假乱真,是个行家。可他却忽略了一点,沈海石其人不仅精于画技,还是一位篆刻大师!
每一幅画作都会留下独有的名款印章,形如云纹,深得道家符箓精髓,外人绝难模仿。”
长篇大论完毕,被称作“容二少”的中年男子抬手指向画作下方留印之处。
果然,跟此前所说的特征一点也不相符。
众人恍然,皆叹服容二少的眼力高明。
“那依云停斋的看法,这幅伪作价值几何?”
那道清朗声音再次传来。
“真品、赝品一字之差,相隔甚远。
若是真迹,大概能卖到五六百两银子,仿作的话……十两亦是高价。”
容二少眉头微皱,目光往下扫动,发现是个穿着云鹰袍的年轻缇骑。
原来不是捧哏的托么?
这场热闹来得快,散得也快。
受骗上当看走了眼,放在琉璃厂算不上新鲜。
古玩便是这么个行当,没有足够的本事,只能给人当肥羊宰。
那个自认倒霉的岭南商客揣着赝品,刚走出前门大街,就被纪渊叫住:
“这位兄弟还请留步,我想买下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