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喊道:“老虎,你怎么样?”
“你挺住啊,警察马上就到!”
“警察来有什么用?老虎,我已经给你单位打过电话了,你的同事正在赶来的路上……”
雷虎拄着赤色的战刀,坦荡荡的伫立在一道道的手电光芒的中心。
待到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平息之后,他才提起战刀,抱拳四下行礼:“老少爷们对不住了,惊扰大家休息,明儿晚上老虎摆坝坝席,给老少爷们压惊!”
“说什么屁话,谁特么缺你一顿饭吃!”
“老虎,好样的,姐给你留门儿!”
“门头你就别操心了,天亮了我找人来给你修……”
有人骂骂咧咧的关上了窗户。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瞎起哄。
还有人温言的宽慰着雷虎。
世道很寒。
但人心很暖……
雷虎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拎着战刀转身一跃而起,直接从破碎的窗户,跳进了二楼的卧室中。
他手腕一抖,赤色的战刀横过来射了出去,精准的还鞘。
他随手从乱糟糟的床头柜上翻出了一间还带着嗖味儿的T恤套上,然后再翻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嘟……喂!”
电话几乎是刚接通,那头就接通了电话。
雷虎面无表情的说:“出事儿了。”
电话那头:“嗯,局里接到报警了,都处理干净了吧?”
雷虎:“干净了。”
电话那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现在两点二十三,你如果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回局里,我可以给你三分钟。”
雷虎回了一个“好”字儿,然后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电话,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然后抓起一条都快长毛的牛仔裤,一边套一边往楼下走。
一分钟后,重机车的轰鸣声再一次响彻长街。
……
凌晨2:40。
雷虎裹挟着一身寒风踏进泰安局西城区分局。
已是凌晨时分,分局内还灯火通明,大量的文职人员拿着文件步履匆匆的来回交错,尖锐的座机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见到雷虎趿着人字拖走进来,众多文职人员都纷纷和他打招呼。
雷虎面无表情的点头,一个字都没说。
穿过大厅,穿过走廊,进入电梯。
电梯门开了。
一个身上的西装松松垮垮,头发油腻得都快能炖汤,满脸胡茬的国字脸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电梯口。
他看了雷虎一眼,一步跨进电梯口,伸手按下了-3楼的按键,再将右眼凑到按键上方的虹膜扫描端上扫描。
电梯门关闭,轿箱缓缓下沉。
雷虎面色阴郁的站在电梯里,看都没看他一眼,也依然没有说一个字儿。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门外两侧两名全副武装,手持自动步枪的守卫见了国字脸中年男人,立马立正敬礼:“郭局!”
国字脸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大步走出电梯。
雷虎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电梯。
这是一座地牢。
一座安静得吓人的地牢。
每一间牢房,都是用一指厚的防弹玻璃建成,上边还贴着各式各样的黄符。
透过防弹玻璃,还能够看到牢房内的“囚犯”。
有头发花白,身躯佝偻,却长着一张猫脸的“老太”。
有通体黑毛如同钢针一样,体型接近一台小轿车,两枚獠牙如同弯刀的大黑猪。
更多,是各式各样的鬼物……
二人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