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打到什么时候去?”
他的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回答,而唯一知道大概答案的卫燃,此时却已经三两口吃完了属于他的热乎窝头,又给那匹咬人马填完了草料,便再次枕着褡裢躺了下来。
“卫大哥,你觉得...”
“既然没让咱们挖战壕,就赶紧眯一觉吧。”
卫燃提醒道,“别等下让咱们去挖战壕了,到时候你想睡可都没机会睡了。”
“说的也是”
赵金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他自己的褡裢扯过来,挨着卫燃和另一边的李随安躺了下来,看着头顶渐渐出现的星星咂咂嘴说道,“这要是能喝口酒就好了”。
“想喝酒?”卫燃笑着问道。
“也就想想了”李随安自嘲道,“酒是喝不到了,马尿倒有的是。”
“那可不一定”
卫燃说这话的时候稍稍压低了声音,假意将手伸进卷起来的褡裢作为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晃了晃。
那本活祖宗多少还算有些人性,它虽然把三个油桶里的东西给克扣了,但却给这水壶里灌满了胡八指家的高粱酒。
“嘘——”
卫燃赶在赵金玉和李随安开口之前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朝着恰巧路过的白宇光招了招手,直等到他们三人围过来,他这才拧开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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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口?”卫燃提议道。
“一口就一口!”赵金玉最先说道,“你先来!”
闻言,卫燃笑了笑,将水壶凑到嘴边灌了一口,随后递给了对方。
赵金玉同样灌了一口,随后将水壶递给了李随安,等李随安喝了一口之后,又传给了白宇光。
“你也喝一口,剩下的给大家偷偷分了吧,记得把水壶给我送回来。”卫燃低声说道。
闻言,白宇光立刻点点头,也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后抱着水壶开始了分享。
约莫着差不多十多分钟之后,那水壶再被送回来的时候,里面却是已经连点酒味都没了。
借着这仅有的一口酒,卫燃在收起水壶之后不久便打起了呼噜——像周围那些老兵一样。
在他的感官里,这养精蓄锐的一觉并没有睡多久便被哨音惊醒。
“上马!上马!”没等他看清周围的一切,便听到了马连长和白宇光的呼喊、催促。
拍了拍脸让自己彻底清醒,卫燃检查了一番身上的武器,快步跑到咬人马的边上,抓住马鞍翻身骑了上去。
“遮脸!”
马进韬发出了新的命令,先后翻身上马的特务连骑兵们也各自抽出了脖子上搭着的白毛巾,用水壶里的水打湿之后遮住了口鼻,在后脑打了个结。
即便没有人解释,卫燃也能猜到,这打湿的毛巾不仅仅只是遮住飞扬的尘土黄沙,更有可能是他们用来对抗鬼子极有可能使用的化学毒气攻击的仅有手段。
直到系上毛巾催马跑起来,卫燃也才有时间观察周围。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天际线虽然已经一片血红,但太阳却还没有来得及跳出哪怕一丝丝的头皮。
纵马跳过彻夜挖好的战壕,迎面吹来的微凉的风也带走了身上最后残存的些许睡意。
“拔刀!”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纵马跑在前面的马进韬吆喝了一声,他身后的众多骑兵也仓啷啷的抽出了昨晚才打磨锋利,此时却已经带上了些许锈迹的马刀。
接下来不用命令或者提醒,众人便已经分散开来,同时也压低了身形,努力将身体紧贴在了马背上——这些多少都能提高一些存活几率,减少中弹的可能。
随着鼓点一般的马蹄声越来越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