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那时候曹大掌柜还是个给尖头(生意人)赶车的把式呢。
后来鬼子来了,曹大掌柜不得已靠了窑(加入帮派),没两年竟坐上了头把交椅。
也是凭着这点交情,俺们一家才从曹大掌柜那儿混了个了水放笼(放哨报信)的差事。
逢年过节,还得给曹大掌柜和山上的四梁八柱每口子贡一件大衣。要不然,真就只能在乱坟岗打打野狗做做狗皮帽子换口饭吃了。”
“额...那个...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
卫燃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他自然知道,这次极有可能用上几句黑话,却刻意没有去学。
这玩意儿就和后世的火星文一样,有时代的局限性和特殊性,他再怎么学,如果在这1937年的林海雪原里蹦出一句1950年的黑话,闹笑话都是小事儿,万一哪句话错了意或者用错了场合弄错了手势,说不定能惹来杀身之祸。
既如此,倒不如做个白纸一样的外行。
当然,他也承认,内心里他是期望着某活祖宗能丢给他一个语言任务的,可惜,这算盘打的响,那本祖宗却根本没打算遂了他的意。
“这你都听不懂?”
胡八指很是反应了一下,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嘀咕一句卫燃依旧听不懂但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黑话,“你这样的外码子是怎么活下来还没被绑了肉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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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这胡八指还是换上卫燃能听懂的方式,耐心的重新解释了一番。
简单的说,这胡八指的爷爷早年救了个车把式,后来那车把式当了土匪老大,这胡八指靠着这样的恩情,从土匪窝里混了个放哨报信,类似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的巡山工作,顺便也借着这个“官身”,干着他打猎的营生。
按照胡八指的说法,这工作重要也不重要,土匪窝周围的山头,负责放哨的也不止他一个,甚至他都没去过,更不知道土匪窝具体在什么位置。
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看见有什么人从他平日里的活动范围进山了,就对应着放几个麻雷子。
当然,至于什么人放几声麻雷子,卫燃没问,而且他相信,对方也轻易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当卫燃故意卖蠢问出为什么不请那位曹大掌柜帮忙杀鬼子的时候,胡八指愈发无奈的摇摇头,“俺和曹大掌柜的交情可没那么大,他也不想招惹鬼子。
这么说吧,要是曹大掌柜的知道俺打算对鬼子动手,他说不定能一枪崩了俺。”
话说到这儿,胡八指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索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直来直去的说道,“卫大哥要是怕招惹绺子,等这酒喝完,骑着山洞里的毛驴离开就是,俺胡八指绝...”
“胡老弟送的这套行头我很喜欢”
卫燃说完,同样端起小瓷碗,将里面的红高粱酒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对方动的解食刀拔出来,慢条斯理的把一条狗腿上的头切下来,又特意用那双筷子夹起来送进了嘴里,这才继续说道,“这礼物我也喜欢,肉也好吃酒也好喝。这要是不杀几个鬼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话说的透亮!”
胡八指拿起水壶,给卫燃重新倒上酒,“俺敬卫大哥一杯!”
话说开了,接下来的闲聊自然也就没有了太多言语上的试探,总算是变成了单纯的雪天酒局。
一顿狗肉吃的两人满头大汗,等水壶里的酒全都喝完,胡八指下炕穿鞋说道,“你在这踏实的眯瞪一觉。”
抬头看了眼头顶那个圆形透气窗飘进来的雪花,卫燃打了个酒嗝问道,“你呢?”
“俺去看看头前下的几个套子。”说话间,胡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