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同时也用阿拉伯语、法语和英语大声表明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有的来自无国界医生组织,有的来自挪威人援组织,也有的来自红新月会。
卫燃当然认得出那四名医生,他们之前虽然未曾一起共事,但在工作之余却有过接触,甚至一起分享过卫燃等人用急救车带进难民营的药品。
他在举起相机的同时,唯一庆幸的也只是没在那四人里面看到缝纫机夫妇——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这里是中立区,请...”
没等那四名举着白旗的医生把话说完,一个站在装甲车上的武装分子却像条突然翻脸胡乱撕咬的狗一样,拔出一颗手榴弹丢了过去!
“轰!”
在卫燃第三次按下快门的时候,那颗手榴弹也应声爆炸,那四名举着用床单制作的白旗的医生,也躺倒一地,把那面白旗染上了无辜的血红色。
“所有巴勒斯坦人听着,无论你是医生、护士还是难民和该死的病人,现在立刻出来接受盘查。”
刚刚丢出手榴弹的那只疯子举着高音喇叭大声喊道,“我的耐心有限,只给你们10秒钟的时间,否则刚刚这四个8解恐怖分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在周围那些长枪党成员肆意的哄笑中,刚刚开口的那名武装分子也举着喇叭开始了嚣张的倒数。
在越来越齐,也越来越快的倒数中,几个身上包裹着纱布,或是缺胳膊,或是截了一条腿的伤病号,或是拄着拐杖,或是坐在轮椅上,又或者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我们是8解组织成员”
领头的那个看着能有40岁上下,一条腿已经自膝盖一下被截断的男人用阿拉伯语大声说道,“这座医院所有的8解组织成员都在这里了,把我们带走吧,然后...”
“哒哒哒哒哒!”
就在卫燃朝着那个截肢的伤员按下快门的前一秒,同样开进医院的另一辆装甲车上的机枪却突兀的开火了!
喷吐的火蛇中,蒸腾的血雾中,那些主动站出来的伤员,那些拐杖,那些轮椅,那位卫燃亲自帮他进行了无麻醉截肢手术的男人,全都在卫燃下意识一次又一次按下的快门中被打成了两截。
“看来这里果然真有8解武装分子!”
那名领头的长枪党武装分子直等到机枪停止射击,这才举着喇叭肆意的招呼道,“围住这里!一个也不许他们跑了!我们把那些该死的恐怖分子全都抓出来!”
他这边话音未落,包围医院的长枪党们终于撕破了伪装,在哄笑中如蝗虫一般冲进了医院!
“你留下来!”
装甲车顶上,售票员用力拍了拍机枪手的肩膀,“其余人和我一起冲进去!摄影师,记得给我多拍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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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
卫燃微笑着应了下来,一点不慢的跳出了驾驶室,跟在售票员的身后跑向了医院,并且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稍稍落后几步,给一楼大厅门口那一地的碎尸拍了张照片。
也仅仅只是落后的这几步,医院里就已经传出了让人绝望的尖叫和愤怒的咒骂,以及拳打脚踢声、惨叫声,和...枪声。
快步往里跑了几步,卫燃冷眼拍摄着那些长枪党武装分子肆意的施暴,拍那些伤病员和难民、医护工作者徒劳的哀求,也拍他们同样徒劳的反抗和逃跑。
终于,当他又一次拍完了一筒胶卷的时候,也总算在楼梯尽头找到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缝纫机,以及更多被看押的人道主义救援者。
“我能给这些懦夫拍几张照片吗?”卫燃朝看守这些人的武装分子问道。
“帮我看一会儿他们